這話一出,柏銘濤都笑了。
步雲不依不饒:“我們免費給你們公司食堂供應一年蔬果,你們可以感受一下。”
柏銘濤:“要我說,這生態不生態的其實是次要。關鍵是誰做的飯。技術很重要。”
做生態農場,不是隨便移植過來就行,怎麼實現有限地方的品種豐富性,季節品種更替,可持續性,美觀性等等等等。很多都要考慮。
應向晚突然舉杯敬步雲,笑盈盈地說:“我先代表柏遠全體員工謝謝你給全國九十三家分部提供一年的生態蔬果。相信一年後十二萬員工都會對你們的品牌感激不盡。祝你們生意興隆。”
步雲這酒喝不是,不喝也不是。話是她自己說的,被人鑽了空子去難道還能抵賴?不抵賴,這一年得贊助多少錢出去
高群衝梁音擠眉弄眼:“梁音。你女兒可是得你真傳啊!”
梁音客氣謙虛道:“還要請你們多多提攜。”
柏銘濤眉心直跳,這丫頭!想笑又不敢笑,忍得嘴都抽了。
步雲硬著頭皮硬道:“這是我們的榮幸。希望能跟柏氏有長遠的合作。”
應向晚笑道:“當然。合作共贏。來,我也敬應總一杯。”
家事人家管不著,只是飯局從頭到尾應向晚不喊他一聲爹,坑他坑得大義凌然還如此面帶笑容喊他應總,這讓人心裡真是捏一把汗。這樣厲害的女孩子,前途怎麼可量?看著不怎麼參與談話,卻時刻警惕,找著這樣誰都想不到的漏洞,一時間踩的對方痛不敢言。還有她的無親無義,讓人真不敢低谷了這年輕人的心事和決斷。是個狠角色啊
要應向晚知道人心裡這麼想的,一定口水吐過去。無你妹的親和義。是隨便什麼人都得親都得有義的嗎?
應志輝一杯酒下肚子裡,什麼滋味只有自己清楚。這是自作自受。
柏銘濤這時候鬆口了:“既然應總這麼支援柏氏,我們也歡迎。一起喝一杯吧。”
應志輝也不算太蠢抓著這臺階自己下了:“明天還請柏總賞光來看看。”
柏銘濤不置可否,點點頭。
一頓飯吃到這個時候也就差不多要結束了。
高群還提議續場,柏銘濤藉口還有事情,梁音也藉口最近太忙要回家休息,高群只好作罷。
車開遠了,柏銘濤突然笑出來。接著,梁音也笑了。
應向晚就是這樣出其不意,他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柏銘濤送應向晚和梁音回家,車一停,梁音還沒說話應向晚就先迅速開口:“到家裡喝杯咖啡。”
梁音有意思地看看應向晚,什麼也沒說,徑自下車了。
柏銘濤從副駕回過頭說:“不坐了,都這麼晚了。”他捏捏應向晚得臉,其實心裡可不這麼想呢。
應向晚:“哪裡會晚!坐一會兒。”
柏銘濤舒口氣,回身看著前面。梁音都沒說話,按照規矩是不能的。
應向晚賴在車上也不下車了,這種時候要跟她說矜持她一定會咆哮,矜持個毛線,老子都跟他同居了!矜持給誰看啊!
梁音進屋了一會兒沒聽到動靜又走出來,藉著花園裡的燈看見車上應向晚坐在後座,柏銘濤坐在副駕上回頭不知道在跟她說什麼。
她遠遠地問:“要喝單品還是意式?”
應向晚把剪刀手伸到柏銘濤面前,有得意又傻乎乎地咧嘴:“YEAH!”
柏銘濤下車說:“茶吧。解酒。”
梁音:“行啊。來我家還敢挑的。”
應向晚拉著柏銘濤的手衝他吐舌頭比劃鬼臉,她想留他下來住,又不敢說。
兩人在客廳突然就沒什麼話聊了,一點都不像在家裡一樣不說話也那麼平和溫暖,現在眼神一碰都跟做賊似的立刻挪開,尷尬得要命。果然心裡有鬼就是行不正。
梁音不懂從哪裡翻出一包茶放柏銘濤面前的茶几上說:“家裡什麼都沒有,這是我自己帶身上的,想喝自己泡。我先上樓休息了。”
應向晚:“”
柏銘濤:“好。晚安。”
梁音:“晚安。”
應向晚特想問他能不能住這兒啊,住什麼破酒店浪費預算。奈何話梗在喉嚨裡,一臉被魚刺卡到的猙獰樣,可憐兮兮地看著梁音。
梁音:“怎麼了?”
應向晚連連擺手,“沒有沒有。你睡覺去吧。晚安。”
她眼睜睜看著梁音的身影消失在樓梯轉角處,都沒把話說出來。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