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真應該和好。”笛瑞兒說,“他那麼誠心誠意。”
“是不是你喜歡這樣啊?”安珀說。
“這句話什麼意思?”笛瑞兒
“也許你是要消滅掉競爭呢。”
“求你了,”笛瑞兒說。“我不認為我們是同一個級別裡的競爭對手。”
“你們別說了,行不行?”我把剩下的花瓣從枝上摘下來,用手指把它們攪和到一起。“我們本來應該是一起做正經事兒的。”
電話鈴響了,打斷了我們的對話。
“我來接。”安珀去拿聽筒。“喂,喂——?”等了幾秒鐘後,她撂了。
“又一個掛騷擾電話的?”我問。
安珀聳聳肩。“可能是PJ吧。他不願意再次被拒絕。”
“不是PJ,”我說,“對嗎,笛瑞兒?”
“你在說什麼?”笛瑞兒問。
“我們還要再接多少騷擾和恐嚇電話你才能把這件事當真來對待?你到底說不說這個人是誰,或者你還想怎麼著?”
電話鈴又響了。
“我來接。”笛瑞兒說。
“把它放在對講上面。”我說。“這樣我們就都能聽得見了。”
“不。”笛瑞兒說,“這和他沒有關係。”
“好啊,如果沒有關係,那就讓我們聽聽。如果聽上去沒事兒,就把對講關上,我以後決不再提他的名字。”
“你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安珀更正我。
笛瑞兒聳聳肩。我看出她有些動搖了。我知道這個人對笛瑞兒圖謀不軌。而且我知道這就是為什麼她要把它當成秘密的原因。
“好吧。”她說。“等著吧,肯定是你錯了。”她按下對講鍵,“喂?”
“嗨,”他說,“是我。”聲音粗啞,象海灘上的沙子。
“你好嗎?”笛瑞兒問。
沉默。
“喂?”笛瑞兒說。
“別以為你比我聰明。”那個人說。
“你在講什麼呢?”
“我知道我現在在揚聲器裡講話。我知道你的朋友們在聽著呢。”
“沒有,”笛瑞兒說,向揚聲器更靠近一些。“只有我自己。”
“別跟我撒謊。”他說,聲音堅決而嚴厲。
“你想怎麼著?”我說,望向窗戶外面,懷疑他是不是就在什麼地方看著我們。
“這是我和笛瑞兒之間的事,斯泰西。和你一點關係也沒有。另外,我可不相信什麼巫術。”
這在我們中間投落了一個休止符。我們的眼睛都不會轉了。我知道我們都在想同一件事:他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笛瑞兒的聲音顫抖了,“我以為我們是朋友。”
“我以為我們之間不僅僅是朋友。至少你那天晚上是這麼說的。但從那個時候起,你好象是不那麼忠誠。”
笛瑞兒的雙頰漲紅了,象是面板下面綻開了玫瑰。
“你收到了我的禮物嗎?”他問。
“那些百合是你送的嗎?”
“四支。”他說。“離我們見面還有四天。”
“你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你以前可不是。”
“你以前也不是現在這樣。四天,笛瑞兒。我已經等不急了。”咔嗒。
“他的聲音這麼熟。”我說。
“撥*69。”安珀說。
我開始撥號,以為機器會告訴我查不到來電號碼。相反,機械的聲音唱出了一連串數字。安珀用一隻眼線筆草草地在手背上記下了這串號碼。
“現在怎麼辦?”笛瑞兒問。“給他掛回去嗎?”
“為什麼不呢?”安珀抓過電話聽筒。“讓那個變態狂知道知道他在和誰打交道。”
“不,不要。”笛瑞兒搶過聽筒,把它藏在自己的大腿底下。
“為什麼?”安珀問。
“等一會兒,”她喘著氣,“我想等一會兒。”又把電話往大腿根下面掖了掖。
“等什麼呀?如果我們馬上掛回去,他可能還在那兒。”安珀輕輕蘸了蘸手背上的眼線筆的藍色,抹在眼皮上當作眼影。“嘿,我們現在至少知道了他不是查德,這不是查德的電話號。”
電話裡的蜂音被笛瑞兒的大腿壓得稍稍有些變啞了,在我們三個人之間連續不斷地喊叫。
“他說你不忠誠,你覺得這是什麼意思?”我問。“你認為他是在說你和查德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