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該回禮了……”阿容這下又忍不住嘆氣了.這擱現代再大的蒙門也沒見面都請安問禮的,這即麻煩又好玩。
對了,好玩,阿容現在就這想法,於是阿容特不純潔地想起一個詞兒來,叫“行周公之禮”,於是那也得先這樣施禮麼。想完立馬把這念頭扔掉,太不純潔了。
看著她嘆氣的模樣,謝長青又想笑,這姑娘的臉色是愈發地多變了,從前只露憨傻,現在看起來卻是靈動極了:“是,該回禮,禮尚往來,有去才能有來啊!”
“明白了。”
“走吧。”
“去哪兒?”這好像不是謝長青關回對自己說這兩個字兒了,反正就記得以前基本沒什麼太好的事情,就現在她還欠著他大造化丹的解藥呢。
“去看你最喜歡的東西。”謝長青一伸手就把這姑娘撈到了手裡,然後也全顧不上什麼禮儀規矩了,領著就往外走。走到半路上時他又忽然停住了,看著阿容眼神有點兒疑惑:“不叫公子了。”
“難道你更喜歡我叫你公子?”阿容抹了謝長青一眼,不由得懷疑這人有特殊愛好,比如小說裡不是經常寫一句“請爺垂憐”之類的話,那嬌軟曖昧得常常能滿足一部分人的執念。
“我更希望你叫我長青,阿容,你還記得幾時開始我這麼叫你的嗎?”
往回想了想,阿容實在記不起來,於是搖了搖頭說:“我不記得了,難道你還記得?”
沒想到謝長青特無賴地露出點笑容來,也是一搖頭說:“我也不記得了,我只覺得從一開始我就是這麼叫你的。”
其實謝長青記得,只是不說而已,有些話說一半留一半自有幾分餘味在,但是謝長青沒有想清楚,有些話說明白更好,尤其是阿容這樣的姑娘,說透了尤其合適。
“長青,謝君意長青,是這個意思嗎?”阿容記得衛朝有句詩就是這麼寫的,是一首頂頂纏綿的詩,她卻只記得這一句了,想象當初一掠過眼底,她就記下了這句詩,或許冥冥中也自有些事是註定了的。
“這首詩是母親回給父親的書信,後來我就取了這名,看來你不記得前一句了。‘輕冬園猶綠,謝君意長青’,我要是有個姐姐或妹妹,就應該叫猶綠了。”謝長青說完又是一陣笑,心說幸好沒有,謝猶綠這名字可真是不怎麼好,聽著像是憂慮。
“我不知道我的名字是什麼意思。”阿容心說不管真名假名她都不知道,要論起現代來,那就乾脆什麼意義都沒有。
這時謝長青停了下來,眼前是一扇院門,深深地緊閉著,謝長青在門口站了站,裡頭似乎就有人來開門。在等開門的時候,謝長青說道:“如琴翻碧浪,似笙語松濤,是《山居辭》裡的尾句。”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我的名字,長青,我有塊玉牌,正面有姓氏,背面有名字,可是那上面的真的不叫笙語,可是為什麼所有的線索都會指向我是那位容大人的小女兒呢?”阿容覺得現在,可以跟謝長青說了,至少沒有比容笙語更壞的身世了。
“玉牌?容大人家小門小戶怎麼會有玉牌,衛朝非大族大姓嫡出了女不能佩戴玉製銘牌。阿容,玉牌背面的名字是什麼?”謝長青琢靡了一番,莫明地認為難道阿容真是容家哪個分支流失在外的孩子。
像容家這樣根深樹大的人家,除非是近支,否則丟失個把孩子再正常不過。
“就是雨聲啊,不過是‘夜半因風起,隔簾聽雨聲’的雨聲。”
說著話,阿容就把玉牌掏出來給謝長青看,以佐證自己的話。
接過了玉牌,謝長青對著燈籠一看花紋,就再也說不出話來,只是眼睛直直地看著阿容,眼不眨嘴不動,甚至是有小廄來開了門請他們進去,他也是充耳不聞。在阿容看來,眼下的謝長青就一句話能形容—— 跟被雷劈了似的,瞬間就外焦裡嫩了。
推了推謝長青,阿容有點不安:“長青,怎麼了?”
“進去再說。”謝長青的臉色十分沉重,這神色落在阿容眼裡又是一驚,難道不是什麼好訊息,比那容大人的小女兒還要更糟糕。上天啊,她難道當初就該把這玉牌扔了嗎?
進了屋裡以後,阿容發現這是書房,四處盡是書,只是一眼望去,每一架的書都陳舊而殘存,甚至很多都被裝在了匣子裡齊齊地擺放在架上。這一瞬間她也被雷劈了,全是上古藥書的殘書原本,然後她就忘了玉牌的事,這就要奔過去先撈一本過來看看再說。
但是她還沒來得及去撈書,人就被謝長青撈住了.他把她安置在椅子上,然後還是那麼看著她,惹得她又是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