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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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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辭。”鍾離嫵頷首,轉回到前面的馬車上。

餘洪飛瞧著她上了馬車,才快步返回宅院。他如何都不能想到,他的父親,此刻額頭青筋暴出、雙目死死地直勾勾地瞪著他。

明面上,他已經死了,而且妻兒一點疑心都沒有,這麼快就開始著手喪事。

沒人在意他。親人如此,外人也是如此,若有人站出來質疑,他不會看到這樣的局面。

暗中呢?不需想了。鍾離嫵要讓他再死一次。

而在他死之前,她要凌遲他的心魂,讓他面對活了一生終究雙手空空的誅心局面。

那女子,簡直是瘋子,是魔鬼。可是,她發瘋的行徑過於縝密,她的殘酷正好擊中他的心口。

他對她姑姑做過的孽,要以百千倍的代價、痛苦來償還。

**

秦良在島上有兩個住處,一處在島中部,一處在山腳下。那座山,正是鍾離嫵與簡讓今日去遊玩、釣魚的。

山腳下的宅子,秦良不怎麼回來住,只是遵循著狡兔三窟的習慣,花了些銀錢買下來的。之所以看中這一處,是因原先的主人家挖了兩個地窖,一個地窖用來存放獸皮、醃製的火腿和魚類,另一個地窖則用來存放一些家常所需的零碎物件兒。

今日,大小姐要用到這個住處,他一大早就趕了過來,在門口翹首以待。

雙福、四喜一路都很乖,靜靜地趴在簡讓身側。

這兩個小傢伙的友情以突飛猛進的勢頭進展著,到了今日,都能挨在一起打瞌睡了。

簡讓心想,四喜挨欺負的日子已經不遠。它跟他是一點兒有用的都沒學到,憨憨的,換句話說就是傻乎乎的。雙福不行,小傢伙跟它的主人一樣。他收拾著它的主人都費勁,四喜想收拾雙福……只能做做美夢。

他這一路很舒坦,臥在車裡,頭枕著鍾離嫵的腿,車晃得不厲害的時候,就看看賬冊。

鍾離嫵一直由著他,捧著大周地域志,一路看得津津有味。

快到山腳下的時候,簡讓把賬冊收起來,斂目看著忙著洗臉洗爪子的雙福、呼呼大睡的四喜,想到了一件事,因而唇角上揚,展臂環住了她的小細腰,“阿嫵。”

“嗯?”

“我們何時添個孩子?”他語氣暖暖的。

☆、42。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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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離嫵略一思忖,低頭瞥他一眼,“我怎麼知道,我說了期限就能如願麼?”

簡讓坐起來,“你是說何時都行?”

“不然呢?”鍾離嫵捏了捏他的鼻樑,“緣分到了,很快就能有喜;緣分未到,就耐心等等。”說著話,嫌棄地扯了扯嘴角,“這話問的真是多餘,我又沒服避子藥。”

“我是擔心你另有打算,當然要問問你的意思。”簡讓獎勵似的親了親她的額頭,“挺多事情上,我的阿嫵最讓人省心。”當然,也有很多事情,她最讓人心驚膽戰。

鍾離嫵抿唇一笑。

出嫁之後的女子,生兒育女是必然,有一些特殊的,是因身子骨孱弱、子嗣艱難,會悉心調養一段歲月再為夫君開枝散葉。

她雖然有些大大小小的舊傷,但是底子在那兒,不需擔心生產時賠上半條命。

方才的片刻思忖,只是因為他的言語有了憧憬,想象著自己與他做了父母該是怎樣的情形,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

至於其他,不需有顧慮。柯、邢二人要除掉,她要慢慢找到自己的喜好,置辦產業,悉心打理。那都是不需心急的事情,待得深思熟慮之後,按部就班地去做就好。

馬車停下來,雙福見鍾離嫵要下車,立刻撲到她懷裡,把自己吊到她脖子上。

四喜則不情不願地醒來,對著簡讓搖尾巴。

簡讓摸了摸它的頭,重新拿起賬冊,“我們等等。”

雙福由鍾離嫵抱著下了馬車,就自顧自跳下地,在周圍尋找於它而言新奇有趣的東西。

一直跟在後面的杜衡把馬車趕進秦良那所宅子的院中。

院中只有三間房,牆壁由形狀不同的石頭砌成,大概一人多高。兩個地窖分別在院子的東西兩側。

鍾離嫵站在院門外,一面觀望周圍的環境,一面與秦良說話:“附近還有人家麼?”

“還有兩戶人家,一家打獵,一家則以倒騰藥材為生——這座山裡有兩種比較珍貴的藥材。這兩家離我這兒都很遠,得有二三里左右。”秦良指向一條蜿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