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黨”的順序。
啞然一笑,唐離卻無心糾正他的口誤,將要轉身重回長生殿時,驀然想起一事的他出言問道:“專管軍法的衛尉寺歸不歸你兵部管?”
“部,監,寺!在職品上衛尉寺只比兵部低一階,自然不能直管,不過我們這兩個衙門勾連的太緊,拆也拆不了,所以歷來衛尉寺的主官都由兵部向朝廷保本舉薦,也算管著半個人事權。“利索的解釋了之後,薛龍襄才詫異問道:”要說自開元間十軍鎮設立之後,衛尉寺就形同虛設,那些邊鎮將帥多是三品大將軍銜兒,衛尉寺卿正才不過正四品,還怎麼管?如此那裡可是真正沒人願意去的冷衙門,別情你打聽這個幹什麼?“”不敢管並不是不能管,這次去隴右我到認識了個合適的人選,到時候說不得要老哥你代為保本舉薦了。“這話一時也說不清楚,是以唐離透了個口風之後,就又拍了拍薛龍襄的肩膀:”稍後我們好生說說。“說完之後,唐離便轉身重回長生殿而去。
第二百一十七章 亂起〈六〉
回到長生殿,皇帝卻仍然未醒,輕輕啜泣不已的楊妃正自淚眼朦朧的守著錦榻上的玄宗。
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唐離也就耐心等候,只是他這身子卻實在是不爭氣,開始來長生殿時本就難受的很,後來與楊妃那番耳鬢廝磨的刺激雖然暫時壓下了身上的難受,但畢竟不能當藥吃。此時這般靜靜的等著,開始時到還沒什麼,漸漸的風寒發作,體內寒毒轉為虛火交攻,額頭上就沁出了一層白毛細汗。其實他若是真能大出一身汗也就好了,偏生就是出不出來,只這樣慢慢的印著。如此因風寒而生的火毒沒個發洩處,也只能在體能上肆意奔騰,一時間只使唐離四肢痠軟,頭腦昏沉,寒熱交攻表現出來,就使他原本蒼白的臉上起了一層病態的暗紅。
長生殿中多重火龍盤繞,室內溫度太高之下,不免使原本就虛熱的唐離倍感氣悶,順帶著連呼吸也不通暢起來,雙腿乏力的同時,呼吸也就愈發的粗重了。
因玄宗靜臥,是以此時的長生殿內真可謂是落針可聞,唐離鼻息剛一不正常,就立時引來楊國忠的注意,只是在他伸手扶住唐離的同時,本依著錦榻痴痴而坐的楊妃也回過身來。
“阿……唐卿你……?”乍見唐離額冒細汗,雙頰赤紅,楊妃本就散亂的心又是一驚,再一看他似是站立都難,又不免心疼這個小冤家,偏偏她現在又是處身於長生殿,身邊宮人太多不能有所表示,是以縱然心急如焚,也只能這樣含糊著問話。
“微臣只是回京途中偶感風寒,身子並無大礙,多謝娘娘垂問。”唐離勉力向楊妃躬身一禮後,向楊國忠低聲道:“扶我出去。”
眼見目前心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一個暈一個病,楊妃想跟又不能不跟由放心不下,一時間心中的煩躁真是莫可名狀,眼見唐離已出了殿門,她才驀然想起一事來,忙招手喚過一個宮人去傳話。
“不行,我得去你那院子休息一下,陛下這兒就不能陪了。”出了殿門,唐離臉上的病紅愈盛了,只是他仍強指著階下不遠處的薛龍襄道:“老楊你稍後得便兒給娘娘說句話,今天陛下墜馬實與羽林左衛將軍薛龍襄無礙,若有人藉機勾連。無論如何請娘娘在陛下面前代為遮掩些。”
“兵部侍郎薛龍襄,他不是小李相公的人?有誰敢勾連他的!”隨意瞥了薛龍襄一眼,楊國忠話中的語氣顯然對唐離的“多管閒事”有些不以為然。
“小李相公!他剛還說要我幫著介紹認識你這個炙手可熱的國舅爺。”此時不僅是身子乏力,唐離分明感覺撥出的氣都帶著火,當下微微搖頭道:“他跟小李相公的事兒以後再說,只這個話你一定要帶到,此人雖然好裝才子。但為人豪爽倒是個可交的,他可是我初來長安時就認識的朋友,既撞木鐘撞到我門上,也不能見死不救。”
“好,記住了。你放心就是!”見唐離臉色愈發的不好,楊國忠也不再耽擱,邊扶著他的臂肘幫著支撐重量,邊口中道:“人還道你心狠,要依著我看,你別情分明就是個濫好人,但凡有一點交情,該管的不該管的都攪上身。”
“我要不是濫好人,能跟你這個國舅爺情同莫逆?”邊沿著長生殿前的臺階下行,唐離邊不疼不癢的回了一句,只是不等楊國忠說話,就見殿中一個內宦急急忙忙的走了出來,趕到二人身邊躬身道:“娘娘有旨,特賜唐大人少陽長湯以愈風寒,大人浸湯之後無需回長安城中,但在芳蘭別院修養,以備陛下龍體大安之後垂詢出使之事。”
“微臣遵旨,謝娘娘恩典。”唐離謝恩目送那宦官進殿之後,扭頭見楊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