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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的仙子返回仙境。”初行雁一副牲畜無害的無辜表情企圖化解她的防心。

退了一步,她表示勿再接近。“多謝你的好意,我想我還沒那麼醉。”一說完,她忽然站不穩的偏了身子。

一隻充滿力量的手適時扶住她,不肯放手的與她近如貼身。

“你的想法證實有誤,你確實醉了。”什麼香味?像茶葉又像茉莉,還略帶橙花香。

登徒子似的初行雁在她頸邊嗅了嗅,始終分辨不出她身上的香味有幾種,只知濃得壓過酒的醇香,不令人生厭十分耐聞。

“就算我醉了也知道回家的路,不勞你煩心。”她打算推開他趕末班車上山。

但是女人的力道終究不如男人,不論她如何推拒總是未能如願。

“別執意把我推開,給我個機會認識你。”她的手柔細嫩白,盈握於掌叫人捨不得放開。

“素不相識何必結絲攀藤,今日過後再無交集。”以後她會有所節制,絕不貪飲過度。

月漸向西沉,她明白已過午夜時分,就算弟妹們有心為她掩護,只怕逃不過外祖母精明的利眼,回到家免不了又是一頓責罵。

遲歸是她對命運小小的控訴吧!她真的不想接下龐大的家業鎮日與茶葉為伍,拋棄一心想實現的願望。

其實她只想開一間小咖啡屋,賣著自己所做的蛋糕和西點,滿足每一張挑剔的口,讓他們帶著滿意的笑容走出充滿甜蜜的幸福天地。

可是她的心願卻被剝奪了,只能守著祖先的基業世代製茶,沒有個人的自由。

想飛有那麼難嗎?空有雙腳卻無法走遍千里路,就像在雲中嬉戲的風箏,不管飛得多高多遠,只要底下的線輕輕一扯,還是得乖乖的回到地面。

“我叫初行雁,初次飛行的雁鳥,職業是律師,未婚……”他們不會是錯身而過的陌路人,他不允許。

“律師?!”溫綠菊微訝的一呼,有點懷疑的打量他。

“不要太過驚訝!我的確是個律師,而且安份守己,絕不觸犯法律,誠信度媲美國家元首,正直誠懇不做違背良知的壞事,是有抱負有理想的有為青年。”初行雁好笑的拿出身份證以茲證明,表裡不一的外貌正是他在法庭上勝訴的武器,令對手疏以防備輕估局勢,以為他只是脾氣溫和的小綿羊。

“麻煩你不要一直在我耳邊說話,我很難受。”宿醉的頭痛提早出現,她顯現出脆弱的空防。

一把環住她的初行雁輕鬆的進駐第一步。

“不會喝就少喝一點,女孩子家學人家逞什麼強,自己的酒量如何要學會斟酌,單身在外有多少雙虎視眈眈的狼眼等著吞沒你……”

一想到此,他口氣難免重了些,超越初識者的本份多了斥責之意。

“夠了。”溫綠菊舉起手阻止他的滔滔不絕,臉色難看發青。“等我需要一位牧師告解時,我會通知你。”

發覺她的神色不對,他輕拍她的背安撫。“會不會想吐?”

“不會。”她只想趕快離開他,她已經有點眷戀這寬厚的胸膛。

這是不能發生的事,依賴會成為習慣,而她沒有權利為自己而活。

“像頭暈腦脹,十輛公車在腦子裡競速?”他有宿醉的經驗,簡直生不如死,恨不得把頭部以上切除。

但她的情況應該沒那麼糟,大概是酒精在肚子裡作怪,影響了中樞神經。

他的形容詞貼切得令她發噱,溫綠菊將頭暫靠在他胸前舒緩那惱人的一陣陣抽痛。“借我靠一下。”

“你要靠多久都沒關係,就怕你腳痠。”他將她大半重量收納進臂彎,避免她頭重腳輕,重心不穩。

即使不喝茶,他也能感覺出她身上散發的茶香是經年累月而成,幾乎成了她第二層肌膚,餘香不斷的將她包圍,高雅而不俗。

從不自訓是君子,令他心動的女子就在懷裡,要他坐懷不亂真的很難,受制男性本能的某一點蠢蠢欲動,他懷疑自己為什麼還沒把她給吃了。

他有男人的基本慾望,向來善待自己的需求,為了忙先前的官司他有幾個月未曾宣洩,囤積的蝌蚪雄兵足以衝破石門水庫。

以往他有幾名固定的性伴侶,大都是同行及客戶的老婆,她們比他更怕惹上麻煩而不敢聲張,做好充分的防護準備不賭萬一,因此彼此能維持較長的性關係。

不過今夜過後他得開始拜佛了,不能三心二意地接受其他女人的好意,眼前的佳人玩不起成人遊戲,他也該認真看待兩人的未來。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