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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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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兩句停下,轉過身擺擺手說道:

“不必理會這等人,跳樑小醜而已,做好咱們的差事要緊。”

“馮公公說的是。”

張誠恭敬的答應了一聲,不過心中卻想,馮保平日裡從來都是沉靜自若,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看起來實在是火大了。

……

鹽場官吏的貪墨案件,實在是普通之極,刑部公文也沒什麼加急的,又是正月出門,公差正常的趕路。

夜深,滄州城內,長蘆鹽運司經歷錢春平家中,錢春平夫婦居住的內院,有兩人從屋中悄悄的出來,把門小心帶上,翻牆而走。

萬曆七年二月初一,錢春平夫婦被丫鬟發現懸樑自縊,還發現他們臨死前用藥殺了自己的獨生兒子,此時公文仍未到滄州……

三百五十四

錢春平死在自家屋中。又是上吊自縊,又是殺了孩子,滄州城的差役仵作在屋中驗看的時候,發現金銀錢財還有些貴重物件都沒人碰觸。

先排除了謀財的可能,錢春平平素風雅的很,從不和同僚爭什麼,對自己應得的一份很滿足,也不得罪什麼人,這又排除了仇殺的可能。

既然種種可能排除,那就是遇到什麼事看不開,要不然孩子在隔間睡,就算是歹人也不會下這麼狠的手。

倒是鹽運司中有些人想到了個方向,青縣某鹽梟被剿滅,這牽扯要是甩脫不清,到手的榮華富貴丟了乾淨,難免想不開。

一時間,長蘆鹽運司上上下下雞飛狗跳,各家快掃門前雪,都怕在接下來的追查中被牽扯到什麼。

……

二月初五的時候,京師已經有人知道長蘆鹽運司經歷錢春平自盡的訊息,人死萬事消。一切追查和追問到這裡就斷了。

錢春平在鹽運司的同僚會把一切事情都推到他身上,鮑單文的供詞也會被認為是查無實據。

本來就不是什麼大案子,既然苦主都死了,也就一了百了,大家迷糊過去就是了。

但凡是和長蘆鹽運司有些牽扯的人物,甚至是家中生意和這私鹽官鹽沾邊的,都對王通忌恨起來。

倒也真是冤枉了王通,王通想查的不過是天津衛那些讓人猜不透來頭的勢力,又想著就近練兵,這才選定了青縣的鮑單文。

至於牽扯出錢春平,又動了長蘆鹽運司,觸及到方方面的利益,則是王通根本沒有想到的。

從小家境還算可以的王通對吃鹽這塊沒什麼概念,加上那一世的認識,覺得這鹽不過就是個調味品,最多也就是需要專賣的貨物,天津衛既然對來往貨物收稅,那也要在這鹽上收一筆。

斷人財路,減人收入,這是最結仇怨的事情,青縣鹽案,京師也不知道多少人動了起來。

此事現在已經完結,可還有不少人心中已經有了恨意,更有人想得明白,昨日王通在運河上抽稅,已經割了大家一塊肉去,今日去追查什麼私鹽。又是給大家放血,明日他要做什麼,難道沒完沒了了嗎?

……

二月初八京師那邊和王通那邊都收到了正式的訊息,錢春平畏懼國法懲治,殺死親子後,自縊身亡。

死了就死了,王通不甚在意,他現在最憤怒的是,停放在海邊漁港的三艘海船中,有一艘因為看護不利,冬日結冰的時候被海冰擠壓破損,已經沒法修了。

偏生壞的這艘是王通自己派人看守,每日讓工坊的人上去琢磨雁九,那兩艘則是放在漁民那邊停放,結果那兩艘因為付給報酬,又是官家的財物,不敢怠慢,結冰的時候漁民自己上去砸冰,反倒是保全。

王通為這件事大發雷霆,可也無可奈何,因為他也是沒有想到該注意這個方面。

但急切間也顧不上太多。二月份的天津衛雖然依舊寒冷,可海河和運河卻都有了開化的跡象,已經能預料到開春會有大批的海船前來,現在僅憑天津錦衣衛一支力量已經忙的不可開交。

王通在一月底就幾次三番的給治安司去信,請治安司替天津衛多多招募些懂得錢鈔帳目的人,天津衛這邊實在是缺。

……

從前蘇州會館之中,士子官員聚會,哪怕是私人聚會,也要敞開屋門,高聲暢談,這是揚名的不二法門,唯恐旁人聽不到。

二月初六這天開始,許多平日並不來這蘇州會館的人物都出現在這邊,這次與以往不同,大家相距都是門窗緊閉,而且外面安排家丁和長隨看守,唯恐被什麼人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