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想了,氣的她心肝都疼。
冬陽在丫環婆子的示意下,出了屋子。
兩個大丫環拍拍小心臟一幅驚嚇過度的樣子,小心道:“…真看不出平日溫順柔婉的姑奶奶火起來有這麼大脾氣,真真嚇人。”
冬陽也是餘悸未消,連午飯都沒敢吃上了馬車就回了府城。
易雲淑平息怒氣後一聽又差點上了火,王掌櫃見了趕緊湊上來一通勸解,到反把易雲淑給逗笑了。“成了,大嫂可不是為這點小事就見怪的人,他是怕我見著他又著急上火動胎氣。”想想又一通火氣上來:“可這事是眼不見為淨就能不著急的嗎?”想起事忙問:“這事要壓著不能給京城爺爺奶奶他們知道,四老年紀大了這要急出個好歹來,我們都鞭長莫及。“
王掌櫃想了想:“這樣,我明天去一趟府城跟管事商量下,派個人回京城報平安。大哥出海京城肯定也得了信,這事也得跟爺爺他們通個氣,順帶探探訊息。”王掌櫃在海市這方面也是牽過線得了利益的,所以很清楚海市利潤引得多少人垂涎,易雲卿拒絕了多少人。
擅離職守這事傳回京城肯定會被有心人拿來做文章,有功安全歸來還好,這要損失過重,那些被拒絕的貴勳世家能一口一唾液把人給淹死!
聞言,易雲淑搖頭:“大哥出海肯定經過深思熟慮,以他的心計為人肯定暗地做了周全的準備。你若冒然派人去京城探訊息,一來怕打草驚蛇,二來也怕被人利用弄巧成拙。”想了想道:“管事也應該會派人回京城,這麼著吧,你挑個機靈穩重的人去,到了京城就只關心四老的身體,關健時候要能勸住四老萬不讓他們傷身,其餘什麼事都不要管,也不要與外人說半點這邊的事。”
王掌櫃記了。看易雲淑要躺下,忙移了引枕。
八個月大的肚子怎麼躺都不舒服,易雲淑只能半側著身子躺在引枕上。“等大哥回來,這事我跟他沒完!不想想大嫂也不想想京中四老,等人回來我非得去京城在四老面前告他一狀不可,不吃頓棍子不長記性!”
告易雲卿的狀?王掌櫃心中冷汗,看樣子這次可真把易雲淑給氣著了。
易雲卿擅離職守的訊息傳回京城立時就引起多方注意,明理暗裡指責的奏摺讓內閣看著都頭大,不過敢言正明理給易雲卿定罪的奏摺到還沒人敢第一個遞。畢竟誰都知道國庫空虛,正盼著易雲卿所主持的海市賺錢給國庫添項呢,這要是人安全回來還賺了大錢,那這遞定罪摺子的就算易雲卿不追究,皇上為了安撫功臣都會追加罪責。
所以,京中貴勳在等著,連皇帝朱禮也在等著。
三月歸期將近,冬陽直接搬到海港附近的房子等,連易雲淑都忍不住挺了個大肚子搬了過來,一天四五次的問,每問一次就失望一次,每失望一次就心嶣一次,問的王掌櫃年紀青青就有了白頭髮。
冬陽也是急,這邊怕易雲淑難產,那邊怕易雲卿發生意外,雙重煎熬下氣色又差了一分。
大海就像只藍色巨獸,喜怒難測陰晴不定,前一刻才豔陽高照下一刻就可能雷雨交加,這日午間明明是六月豔陽,可到午後就吹起了急促的海風,傍晚就陸續下起了雨,爾後便一發不可收拾。風、雨、雷、電,四樣聚齊把個天空弄的像世界末日一般。
冬陽急的嘴角起了水泡,易雲淑肚裡的孩子也是湊熱鬧似的既然這時候要生,王掌櫃慌的六神無主,好在冬陽早讓管事請了大夫跟穩婆留在家中,準備充足到也不算束手無策。
可人要倒黴禍事都擠在一起,孩子是要生,卻是難產。大夫跟穩婆都急的滿頭是汗,吊命的人參不要錢似的往房裡送可遞出來的總是鮮紅奪目血水。
王掌櫃唬的臉色青白。
冬陽也是一身緊繃,可雪上加霜的是,為大海中還舤的船指引方向的燈塔既然被風給吹倒了。“可否能修好?”如果在這惡劣的天氣下沒有燈塔的指引,還航的船隻根本就沒辦法辨別方向。在大海中迷失了方向,比任何危險都要來得可怕。
“正在想辦法。”
“無論如何要儘快把燈塔修好。在燈塔修好之前,劉管事你帶府中侍衛去山頂上想辦法燃起火堆,讓通判派人讓每家每戶把燈都燃起來,越高越亮越好!通判大人如果問起來就說我說的,一切後果由我負責!”冬陽是被逼急了,讓通判派人敲開每家每戶再讓他們點起燈,這放到有心人眼裡就是擾民。言官肯定不會放過這機會抹黑易雲卿論他個制家不嚴之罪,可海上如果真有商船在還航呢?冬陽承認,他賭不起。
在山頂艱難的燃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