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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登時笑得跳上跳下,抓耳撓腮,渾身直抖,似乎天下滑稽之事莫過於此。張乘風也失笑不已,氣苦道:“老三哪,老三,你是怎麼活的,越來越不長進,連個後生小子都擺平不了。”

趙鶴冷冷道:“後生小子?大哥,您可看走眼了,人家小是小,倒是前輩高人。”

張乘風叱道,“三弟,你失心瘋了?怎地愈說愈不像話。”老二張乘風也笑道:“是啊,三弟。他莫非是少林方丈,武當掌教,丐幫幫主,就是這幾人,也算不上咱們的前輩啊”

趙鶴苦笑道:“大哥,二哥,段子羽算不算前輩。”

二人一聽“段子羽”三字,登時色變,張乘風道:“三弟,你提那煞星的名字作甚”張乘雲則左顧右盼,汗毛直豎,惟恐段子羽突然出現,心中忐忑,如遇鬼魅。風清揚喝道:

“大膽,敢口稱我恩師名諱。”

張氏兄弟一怔,張乘風道:“尊駕可是段前輩的門下”

風清揚道:“恩師門下惟有不才一人。”

張乘雲“吱”的一聲尖叫,真如巫峽猿啼,顫聲道:“大哥,風緊,扯呼。”也不待張乘風有所動作,一個跟斗直翻出窗外,駭懼之下不禁把昔日黑道行話順嘴溜出來,輕功之佳連飛天神魔都自嘆不如、張乘風雖強作鎮定,也做好隨時“扯呼”的準備,道:“段前輩在何處?”他當真不敢直言段子羽之名諱,適才譏笑趙鶴,而今卻有些佩服他的膽量了。

趙鶴想笑又不敢笑,可一想到“段子羽”三字,明知他歸隱已久,不再與聞江湖中事,更不會在這裡出現,可脊背上依然冷氣嗅嗅,涼至足心。段子羽這名字,已成為日月神教的大忌,連賭咒發誓都不敢用,趙鶴原是用來嚇嚇張氏兄弟,沒想到自己也心悸不已。

風情揚見狀,大暢胸臆,哈哈笑道:“你們不用怕成這樣,我師父沒在這裡。”

張乘風口中稍定,又追問道:“那……那在何處?”

風清揚沮喪道:“你問我,我又去問誰呢?”不想恩師歸隱如許多年,餘威兀自懾人如斯,自己乃他老人家衣缽傳人,這輩子想達到師父當年的地位固然不可能了,可說什麼也不能讓師父的名頭毀在自己手中,要做到這一點也大是不易、心中隱隱也生出莫名的恐懼。

張乘風察言觀色,猜知風清揚必是尋師不遇,獨身到此。段子羽若在此,趙老三頭上早多出五個窟窿來了,即時心中篤定。暗忖道,和段子羽朝相,自然是大限立至。可會會他的傳人,未必便凶多吉少,這小子年歲尚輕,未必能盡得其師真傳。

恰在此時,張乘雲又折轉回來。倒並非他膽子忽然壯了,而是兄弟二人自出孃胎,便未嘗須臾分離過。無論吃飯、睡覺、習武、對陣,莫不如是。此刻單身逃出,恍惚間彷彿天地少了一半,上不能覆下不能載,直是全無生路,是以悽悽惶惶地返回,欲與大哥死在一處,臨到近前,又不敢一躍而入,大放悲聲道:“大哥,大哥,你死了嗎?小弟我隨後就來了。”舉掌欲向頭頂擊落。

趙鶴知他武功雖高,全無機心,於世事更是遭槽懂懂,一竅不通,兩臂一振,乎飛出去,身子一旋,直如俊鷹捉兔,一手抓住張乘雲的手,足不點地,帶著一人又飄進樓來。這一手看得白極煞星目膛口呆,直感匪夷所思。若非親眼所見,絕不相信人的輕功能練到如此不可思議的境界。

張乘雲見大哥夷然無損地站在那裡,不禁怔住了。他腦筋不甚靈光,逃出樓後見大哥未跟出來,便認定是被段子羽以九陰白骨爪抓死了,此時猶轉不過彎來,一時間不知面前的大哥是人是鬼。過了半晌,方始憬悟,擁住金猿神魔,喜極而位,炫然涕出,兄弟天性真情流露,頗令人感動。

白極煞星暗歎不妙,急扯風清揚衣袖道:“風少俠,快走,這兩魔頭膽子壯起來,可就走不脫了。”

風清揚正悠然神往於師父當年縱橫武林,以九陰白骨爪打得群魔披靡,聞名膽落的英風俠烈中,大言道:“若我恩師在,他老人家會一走了之嗎?”

白極煞星登時語塞,心中罵道:“呆子,段大俠若在此,這些魔頭想上天入地都不能,哪談得到‘走’字。我老人家的老命也要陪你搭在這兒了。”

飛天神魔趙鶴見白極煞星左顧右盼,大有逃之夭夭之意,忙道:“大哥,二哥,你們招呼風少俠,兄弟再會會這位煞星朋友”,左手雷震擋,右手閃電錐,身形一晃,已堵住視窗,靜待白極煞星進招。

白極煞星知他身法極快,若被他放手來攻,倒頗難防守。二話不說,掣出一柄單刀,墊步進身,一刀砍去,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