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希就送了燕子,嚴雅的箱子自然有人提了。
“葉輝,好好照顧我姐。”臨行時朱希還認真地拍了拍我肩。
“要你多什麼事。”燕子一口把他叫開了。
隨著火車鳴的一聲,一切都平靜下來了,開始所有的人都木頭似的坐著,一個個菩薩一般,直到第一副撲克的出現,然後,第二副,第三副……
不過十幾分鍾,幾乎一半的人都有事情做了。平時還經常有人叫“三缺一”的,現在不用愁了。
也沒注意車上共有多少副撲克,反正直到有人拿撲克找人時,我才意識到昨天文體用品店的生意有多火爆了。
“輝哥,你找到夥了沒有?”衛星一問我,一邊提著一副撲克,就是如賭神們洗牌一樣一拉,嘩的一長串,那提牌的姿勢與我的差遠了。
“沒有!”我還正在打盹,昨晚上網太爽了。
“沒人了,怎麼辦?”他那焦急的神態讓我看了就好笑,不過可以理解,當你在網咖排隊時就是這個樣子。
“誰說沒人了,沒長眼睛。”吳妍在那角落只這麼一句,衛星就退縮了。
“你又不會打牌,有什麼用?”衛星小心說。
“你說我有什麼用?”吳妍反口一問,衛星臉色都變了,他什麼時候突然這麼怕這個女的。
“我不是這意思,我是說你不會打牌……”
“誰說我不會?燕子,讓我們來告訴他們一下怎麼打撲克……”
好囂張的口氣,我原以為打撲克是男生的專利,看來有必要重新定義一下當代女生的意思了。
第七十四章
我琢磨著,跟女生打牌,既不能贏得太狠,這樣會吃虧的,等她們火了就沒好果子吃,也不能輸得太慘,還真得琢磨著玩,有挑戰性!
玩什麼,也是個問題,最幼稚的?不行,有失高手風範,來點難的,她們沒那水平。
反正自始至終是保持了高度的理性與警惕性打撲克的,而衛星那笨傢伙造詣就不行,一到好就不知讓那麼一點。玩到最後是燕子與吳研火冒三丈,每人狠揍了幾下走人。
“衛星,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跟女生打牌怎麼能這樣?”我摸了摸腦袋問道。
“你不覺得這樣很好嗎?”衛星笑著說。
“好你個頭”
“你不覺得被她們揍一下很有意思嗎?”衛星一副安逸的神態坐在位子上,儼然是個得道高人。
果然厲害,我不得不佩服那小子在這方面的造詣,但是他為什麼就甘於守在一個其貌不揚的吳妍身邊。於是近過身去“你既然如此深諳情場,卻為什麼獨守一人而甘於寂寞?”
“誰說我寂寞,看來輝哥你是痴長我幾歲,這一方面你是不懂的,讓我來指導指導你,咳咳”他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找了一個靜寂的角落(其實除了廁所就沒有什麼好地方了)“關於愛情嘛。”他如一個老教授般開課了,我洗耳恭聽,“愛情是一種意識,是男女雙方對對方的一種愛慕的情感……”
“你能不能直接指點我一下迷津?”我向來不喜歡他賣關子。
“你難道認為一定要守幾個或守一個漂亮的才算愛情?”他悄聲對我說,果然夠警惕的了。“其實,那都不算真正的愛情,愛是要靠感覺的,你懂嗎?”
我點了點頭。
“懂了,那你為什麼還站在這裡?”
“聽你講啊!”
“你不是聽懂了麼?”衛星眉頭一皺。
“我懂了,可是為什麼不該站這兒?”我是一頭露水。
“你真是個木頭。既然懂了,你當然該找你愛的人。”衛星將手揚,看來“紅塵真人”這個頭銜真該給他。
“那你又為什麼坐在這兒?”我不解的問。
“你我有別,你現在是身處岔路口,而我已是穩坐釣魚臺,我此番指點你是看在你我兄弟情分上的。”
我走出了廁所,走了一半,腳又不知往哪了,燕子?嚴雅?不會要我拋硬幣吧。估且試一下,人頭燕子,反面嚴雅。一擲是人頭,要我選燕子,嚴雅怎麼辦?老實說我真忍不下心。好,再搞一次,我想,如果還是人頭就考慮上下,嘿,反面,果然老天不負嚴雅。我遲疑地看著硬幣。老天啊,請指點弟子迷津吧。眼睛一閉,隨手擲出。待我一睜眼,“嘿,”燕子一個伸手在半空中搭過硬幣。“一塊錢,請我喝杯飲料,謝啦!”還沒等我回過神來就走了。
我呆呆地站在那兒,天都這麼捉弄我,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