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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驚歎到了嘴邊,就只能變成一聲聲大呼小叫。

電話那頭的蘇洛明顯被她氣得半死,“喂,死婭婭,彆氣我了。國際長途很貴的,等你回來後再跟我詳細描述吧!對了,我白天和姜澎通了電話,他這兩天忙暈了,要等後天才能回北京呢。我已經告訴你啟程去了羅馬。有空你自己和他打個電話吧,別崩著了,女人嘛,該柔軟時時就柔軟點,有什麼大不了的,再說人家姜澎又沒說不娶你,只是晚些時間唄。”

她話音還沒落,蘇洛男友吳昊地大嗓門就順著電話傳過來,“你就這樣教育安婭,你自己怎麼天天硬得和茅池裡的石頭一樣,人家安婭比你可溫柔多了。”

“死昊子,姑奶奶不發飆,你以為我好欺負呀?憑什麼要我低頭?你說?你說?”那廂邊,蘇洛發起狠來,安婭只聽到吳昊“哎呦”、“哎呦”痛並快樂地叫個不停,估計身上被他“老婆“種下幾顆“蘇式牙印草莓”。

這兩口子就愛這樣,用牙齒武裝感情。

安婭哈哈大笑,突然想到自己剛才碰到譚易江,連忙告訴蘇洛自己飛機上的遭遇,不過只是提到兩個人坐在一起,並沒有詳述過程。蘇洛卻死也不肯相信,只嚷嚷著,“那你怎麼不給我搞個簽名回來呀!”

氣得安婭牙根癢癢,猛然想起自己手上那張譚易江自己寫下的電話地紙條,立即反駁,“行,等我給你搞回來。但說好了,我要是搞到了,你可要請客。吃董大,北新橋那家。”蘇洛不知是計,當然一口答應。

住進旅行社早就預訂好的酒店,洗了一個熱水澡,坐在酒店的陽臺往外看。烏金低垂,四月暖暖的斜陽將一切鍍上一層淡淡金色,光芒燦爛,流光溢彩。酒店位於一條路的深處,因此儘管地處鬧市,但幽靜古老,並沒有之前經過的那些廣場上的嘈雜和喧囂。

天地之間,分成三層,疏朗有序。天是洗淨的紫藍色,不見一絲雲彩,但卻沉靜清澈;建築則是冷峻的灰色,一柱一石不容置疑地鐫刻著歷史,但古老卻不陳舊,因為這座城市依然煥發生機與活力,古老與現代相結合奇妙而華美;最底層則是一盞盞街燈匯成的星海,金光流韻,彷彿把剛才天邊那抹自然的璀璨借了過來。黃昏中的羅馬城,古老的氣質愈發舒展開來,這幾乎是安婭夢想中的城市。

她只覺得眼前的景象,美得心驚肉跳,大氣都不敢出,彷彿自己不是置身在真實的羅馬,一切好像都是虛幻的,內心還有那麼一點不敢相信,才短短不到10個小時,怎麼就轉換的時空,從北京來到這裡?

這種眩暈感一直持續到晚飯後,才慢慢地平靜下來,開啟電話都是嘰裡呱啦的義大利語,一句也聽不懂。想起剛才自己一口蹩腳的英語和前臺經理磕磕巴巴地交談,不覺更加好笑。幸好當初旅行社把酒店早早預定好,不然自己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以往出去旅遊,總有姜澎把這些事情處理妥當,完全不用自己操心。

想到姜澎,內心不由一動,不由伸手拿過手機,但轉念一想,現在估計已經是北京時間凌晨2、3點了,他可能早就睡了,怎不忍心再打擾他。

怔忡著,手機卻突然響了,熟悉旋律響起,幾乎嚇了她一跳。是姜澎,開啟手機,手還有一絲顫抖,不知是興奮還是不安。

“喂。”熟悉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安婭只覺眼前有一團熱氣蒸騰。

“嗯。”哽咽著不知道說什麼好。

“睡了嗎?這會兒不會正在街上看義大利帥哥吧,萬一遇到英扎吉可千萬別興奮得哈喇子直流!”安婭一直是“肌肉藍”的粉絲,因此姜澎總愛拿這點開她玩笑,她總是被他調笑地無話可說。沉默了一會兒,他才低聲說,“安,我想你了。”

他總愛叫她“安“,似乎那是她的英文名字。但也只有他這樣叫她,安婭只覺得內心裡最柔軟的一塊突然一軟,淚不由分說湧了出來,一顆顆,滑出眼眶,她清晰地感受到那滾燙的水滴滑過臉頰,一瞬間就變成冰涼的,有一顆落到嘴角,鹹鹹的,澀澀的,讓人心慌,不由抓緊手機,低低地,說著,“我也想你。我錯了,不該使小性子鬧著一個人來,你不來,我自己玩有什麼意思呀。”話語裡不由帶著撒嬌的口吻。也許是因為他主動打來電話,也許是因為相距千里,她原本在內心構築了許久的驕傲不由自主就崩潰了,這會兒只是流露出小女兒的嬌態。

“傻瓜,你一個人在外面,要當心。照顧好自己。我正後悔呢,擔心你被義大利帥哥勾引走了。”姜澎說得輕鬆,卻也神情款款,“你一個人玩得開心,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好好放鬆一下也是好地。不是說好了,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