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這時候我猛然將他的頭髮向後用力拉去。事出突然,他疼得大叫一聲脖子和身體都向後仰倒,趁這個時機我撲過去張嘴咬住了他的咽喉。
這時雷豐瑜反應過來,伸手掐住我的脖子,我被掐得眼裡金星直冒,嘴巴卻繼續咬住了死死不放,同時下身一個用力,提槍挺進了他的身體。
耳聽得雷豐瑜嘴裡發出吸溜一聲,手上略微鬆動,我緩上一口氣來,在他身體裡橫衝直撞的律動開來,真奇怪這個要命的時候我居然沒有痿,漸漸的雷豐瑜掐著我脖子的手軟綿綿的無力的垂落下來;他的身體也慢慢放鬆了軟軟的攤在我的手上。
不知道是我咬他的喉嚨太用力使他缺氧窒息造成的,還是他現在感覺太爽了才全身癱軟,總之他看著我的眼神都漸漸渙散了。
我可不想真的把他咬死了,鬆開了嘴,從他身上爬起來,跳到地上抓起一件衣服披在身上,然後頭也不回的道:“這一次是真正的上了你,要殺要剮隨你的便好了,但要想我在你身邊一輩子,休想。”說完大步向門口走去。
“龍躍。”身後是一聲嘶吼,接著一股勁風直逼我後腦勺,我猛然回頭。
啪的一下,一個東西已砸在了我的額頭上,接著又跌落在地上,我低頭一看,是那個盛藥膏的陶瓷盒子,就這麼著居然沒碎。
御用的東西質量就是好呀,我正在感嘆之時,看見有紅色的液體滴滴答答的滴落在雪白的地毯上。
我的腦袋看來沒那盒子結實呀,我伸手抹了把頭上的血,繼續向門外走去。
頭暈暈的,我勉力支撐著,扶著牆向前走,也不知道這個方向對不對,頭上的血沒有止住,依然往下淌個不停,模糊了我的視線,但耳朵還好使,聽得身後似乎有腳步聲,隨著我亦步亦趨。
哎!不走了,走又能走到哪裡,沒用的。想明白了這點;我停下腳步靠著牆壁緩緩坐倒。
一個人蹲在我面前,一幅帶著淡淡馨香的衣袖伸過來按住我額頭的傷口。
另一邊繡著龍紋的衣袖輕輕的給我擦著臉上的血跡,“你去邊關的事,朕準了,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朕的面前。”雷豐瑜的聲音第一次聽起來如此的無力。
我忍不住抬頭看他,他的臉色很難看,蒼白的不見一絲血色,喉嚨上還帶著我剛剛咬過的齒痕。
心裡一時酸酸的有些不忍,剛剛我那麼用力的咬他,沒有任何前奏的就進入,他肯定很痛吧,他對我的愛也許是真的,雖然他帝王的身份我無法接受,他愛我的手段強勢、卑劣我無法忍受,但愛的本身沒有錯,而且剛剛我也確實是強了他,算是我負了他吧。
想要摸摸他脖子上的痕跡,想要安慰他幾句卻無從說起,沉默半晌最後只悶悶的道:“臣遵旨,臣有生之年再不回京。”
“有生之年,再不回京?好,很好。”雷豐瑜站起身來,掉頭而去。
平時龍行虎步的身影,今日竟顯得如此寥落,似還有些踉蹌不穩。我看著這樣離去的雷豐瑜,只能發出低低的一聲嘆息。
第五十五章
雷豐瑜沒有食言,果然將我發往了邊關,只是這次卻不是以欽差的身份去的,而是要‘戴罪立功’。罪名是:羅尚一案的漏網之魚。對於這個牽強的罪名,我只能微微苦笑而已。
我當然也不再是正三品的左都御史了,而是被連降十二級,降至了九品把總,就跟當年崔誠一個級別。
我剛剛翻修擴建了的狀元府未能倖免的被雷豐瑜收了回去,甚至春節時李雲鎖送來的幾十萬兩銀子也被盡數要走了。
如今我真算得上是兩手空空窮困潦倒了,不過他交給我的東西中也還是有兩樣剩下來的。
一樣是那枚白玉指環,李雲鎖來要錢的那天,我曾經讓他把這枚戒指給雷豐瑜帶回去,但李雲鎖卻說他沒接到上面有這個命令,而我也不再是他的老大了,所以這事他不管。
另一個留下來的是月兒,狀元府被封的時候,所有宮女、太監、雜役、工匠都哪來的回哪去了,卻沒人帶走月兒,我當時揪住一個據說是派來照顧月兒的太監,但那傢伙卻說,他是皇帝派來照顧我的,如今沒必要照顧了,自然就回了,至於什麼三王子,不屬於他管。
我現在身份低微進不得宮,這兩樣也無從歸還,不過說真的我也捨不得把月兒還回去,但我要去邊關,總不能帶著他,於是就把他抱到了兵營我父母那裡去。
到那的時候我家正是亂哄哄雞飛狗跳的熱鬧著。我孃的聲音在嚎啕大哭,我爹在一旁訓斥她,小翠絮絮叨叨的不住口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