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澤楓就是第二個鴻時,可在這樣過度保護中長大的孩子,性子都是太過單純,景澤楓和景澤嵐的關係又那麼好,她真怕有一天景澤楓會著了景雲瑤的道兒,其他書友正在看:。
不過好在景澤楓一直很聽她的話,就像當初,她要景澤楓多與景雁瑤親近,景澤楓便不問緣由的照做。所以這次沈從薏出口提醒,也本以為景澤楓會如平時一般聽話的。誰料到景澤楓竟回答道,“娘,何苦如此呢。每次娘受了委屈,在爹面前,除了大妹妹,誰為娘說過一句話。儘管府裡都知道大妹妹與雪瑤相處不來,可每次我都看在眼裡,如若不是雪瑤性子要強,一直挑釁,大妹妹也根本不會……”
“啪!”景澤楓話還未落,沈從薏已經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景澤楓不可思議的捂著臉,瞪大雙眼望著沈從薏。沈從薏似乎也沒料到自己真的會出手,這個時候,有些不可置信的望著自己的雙手,後又瞧著景澤楓,一咬牙,開口恨恨道,“我不管你怎麼想,總之聽我的沒有錯,以後儘量離念嫣苑那兩個遠遠的,這是保你平安的最好辦法!”
景澤楓從小就極為聽話,從未捱過打。年前景天佑的那頓板子是第一次,誰想到沒過幾天,沈從薏也對他出手了。他突然心裡很難過,便低垂下頭,一言不,只讓沈從薏攙著他,兩人誰都沒有再說話,默默的往紫竹苑而去。
而念嫣苑的鴻時,這時候心中也是有些不舒服的。畢竟自打知道了事實後,他是極度疼愛景澤楓的,這份疼愛甚至越了對索倫圖的。所以望著一直在旁照顧的景福雅,他實在沒有什麼好氣,便帶著幾分怨念開口道,“夫人,你也實在不必對澤楓那樣苛責,他拖著病身子過來醫我,好歹說句感激的話吧。”
“我為什麼要對他說感激的話,”景福雅立即嘴巴一撇,也不顧鴻時是在病中,便與他爭吵起來,“感激他把那麼好的妹妹送到富察府嗎?”
“這與他有什麼關係,”若換在平時,鴻時都不會開口與景福雅爭吵的,可今日,他實在心疼極了這個兒子,自然有些壓抑不住火氣,“是雲瑤請求皇貴妃要雪瑤嫁入富察府的,偏偏你又與雲瑤那般要好,反而將一切推到無關的人身上,有時候我還真看不清你!”
鴻時甚少用這樣責怪的口吻和語氣與景福雅說話,有時候他氣急了,也只不過是閉口不言的。而今天,居然因為景澤楓與她吵了起來,還在他起不來床的狀態,景福雅自然越想越氣,起身便大聲道,“沈從薏又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對她處處維護?”
“你……咳咳……”鴻時也是氣急了,又撫著胸口重重的咳嗽起來。濟蘭見了,忙跑到床邊,邊幫鴻時順著氣兒,便對景福雅道,“額娘,阿瑪還病著,何必在這個時候因為外人爭吵呢。丫頭們才去抓藥,還沒回來,陀瑾,你先帶額娘出去散散心吧。”
陀瑾見濟蘭眼色,也是心領神會,儘管景福雅不願意走,還是死定在原地與鴻時對質,不過陀瑾好說歹說總算將她拖了出去,富察巴頓也在其後緊跟著。屋裡只剩下濟蘭和鴻時兩個的時候,濟蘭才給鴻時端了些水過來,見他喝下後,咳嗽稍稍輕了些,這才道,“阿瑪,額娘就是這樣的脾性,二十餘年了,你不都過來了麼,何苦在這個時候與她爭吵呢。”
對著濟蘭還能說出些道理,這個鴻時懂,他嘆息了半天,才對濟蘭道,“咱們是人,澤楓一家也是人,其實你額娘何必時時刻刻都要那樣高仰著頭,覺得高人一等呢?她可是將沈從薏當做她的嫂嫂看了?若被大哥知道,不知要生出多少嫌隙了。”
濟蘭聞言,立即開口規勸道,“其實阿瑪,額孃的性子大舅舅也知道,況且他們是親兄妹,以大舅舅往日對額孃的疼愛與縱容,想必他也不會太過介懷。咱們不過在景府小住幾日,都是來團聚的,阿瑪若在這時與額娘鬧了矛盾,最終頭疼的,可是外祖父。”
“濟蘭此言頗識大體,”鴻時無奈的點頭同意,“剛剛我也是急了,待你額娘氣稍消消,我與她道歉便是。”
“阿瑪可是最最通情達理又從不計較的了。”濟蘭立即喜笑顏開,同時稍稍鬆了口氣。
鴻時卻滿是無奈的正躺下,望著紅木的床欄,悲哀的閉上眼睛:他又一次敗在了景福雅的手中,猶如許多年前一樣。
215、左右為難
肺炎也不是什麼大病,況且鴻時還只是剛剛染上,所以吃下景澤楓開的方子沒幾日,鴻時便又生龍活虎起來。與景福雅前幾天的拌嘴,也在他與濟蘭的雙重努力下,很快哄好了景福雅,一家人再度和好如初。另一面,景寧雅的身體狀況也是越來越好,因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