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妙有些坐立不安,道:“可是,可是我畢竟是個女孩子,不管怎麼說……”
“不管怎麼說,這種事還是該讓男方先說,是不是?”旁邊有人笑嘻嘻的插嘴,兩人抬頭一看,溫惜花一手扶在門框,對他們倆微微而笑。
沈白聿眨了眨眼,沒有說話,溫惜花坐在他身邊,笑道:“你的想法也沒錯……我倒有一個辦法。”
唐妙奇道:“你有什麼辦法?”
溫惜花勾勾手指,微微一笑道:“來,我悄悄的告訴你。”
送走了半信半疑的唐妙,沈白聿皺著眉不停打量他,一旁的溫惜花見了,不得不抬手道:“你莫要那樣看著我,唐妙可是自己送上門來給我算計的。”
沈白聿笑了出來,道:“誰問你這個了,我是在奇怪你怎麼什麼事也沒有。”
溫惜花摸著自己的臉,苦笑道:“你希望有什麼事?巴掌印?被打的吐血?還是身中劇毒?……小白,我沒有得罪過你吧?”
沈白聿笑著搖頭道:“不是。我從沒見過你打發女孩子,所以有些好奇而已。不過聽你這麼說,巴掌什麼的,想必以前你嘗過不少。”
看著他捉狹的笑容,溫惜花嘆了口氣,蹭過去道:“小白,這不是什麼好事,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沈白聿微微一笑,也不理他,轉了話題道:“虧你想得出這麼個借刀殺人的辦法,這回唐妙定要大大上你一個當。”
溫惜花笑嘻嘻的道:“我又不會害她怎樣,她既與雷婆婆有舊,雷婆婆定不會為難她,最多囚她幾日,等人來救就好了。”
沈白聿眼睛輕轉,道:“比如一個要和她成親的山賊?”
溫惜花哈哈一笑道:“沒錯。這不是兩全其美嘛。”
嘆了口氣,沈白聿輕揉著額頭道:“我已可以見到將來三年,你被唐門和雷家追殺的情形。”
“你、錯、了。”溫惜花得意的搖頭,攬住他道:“不是‘我’,是‘我們’——我到那裡也要拖著你。”
幾乎真的覺得頭開始發疼,沈白聿苦笑道:“你一天到晚拖著我淨往人多的地方扎堆,一會兒是皇宮,一會兒又是雷家不就是為了這個?如今我身戴賊贓,又落實了跟你篡謀偷雷家的鎮家之寶,不跟著你還能跟著誰。”
溫惜花大笑,嘆氣道:“果然,你說那話真是有意的。”
沈白聿嘆道:“我又不像某人臉皮可比城牆,套著交情也好偷人家東西的。”
溫惜花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無辜的道:“你說的某人,可是指我?”
沈白聿板著臉道:“這裡還有別人嗎?”
溫惜花往後退了一點兒,左瞅右看,半晌,才嘆了口氣,搖頭道:“小白,你在生氣。”沈白聿挑眉冷冷微笑,普通人看到早給滿身寒意,溫惜花卻毫無所動,反而大笑道:“你在氣什麼?”
沈白聿淡淡的道:“你大可以猜猜看,如果猜到了,不但我們那個賭約抵消,我還多送你一個條件。”
眼睛一轉,溫惜花已經笑了,伸手拉沈白聿起來,邊道:“我不猜。”他笑嘻嘻的又道:“我餓了。現在不想費腦子,只想吃飯。”他有意岔開話題,沈白聿微微一笑,什麼也沒說,居然就跟著出去了。
一頓晚飯吃的各人心中滋味雜呈。唐妙心不在焉,雷真真心神不屬,雷婆婆心分幾用,不停偷眼打量沈白聿,其他的雷家人就自己心裡的事自己知了。只有溫沈二人一切如常,沈白聿則一言不發,吃的很是專注,溫惜花一直在席間談笑風生,讓這飯局不至冷場。偶爾他分神關照一下沈白聿,就見席間幾人青筋猛跳、眼睛發直。
溫惜花心中好笑,忍不住做的更加露骨,說話間就越靠越近,到最後更幾乎要貼到沈白聿身上去。這人年紀不小,玩興倒真大,沈白聿一邊在心裡嘆氣,一邊只得儘量配合他傾情演出,每當溫惜花說話就把表情放柔了些,溫柔以對。
待到了最後吃完了飯,所有人看他們兩人的表情已只有死灰二字可以形容,想是已認命接受了事實。不難想象明日一早江湖第一大八卦勢必從雷家傳出,加上這兩人的名氣身世,又會是何等的沸沸揚揚。
“我賭足可以傳三個月。”
沈白聿無奈之下,回頭朝溫惜花苦笑道:“你倒真是賭性堅強。自己的八卦又好拿出來賭的。”
溫惜花理所當然的道:“那是自然,輸你那一鋪我是心服口服,服也要扳回一城才甘心。”
沈白聿搖了搖頭,只得道:“我不和你賭這麼無聊的事,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