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殺的措手不及,鮮侑陳宛趁勢攻入邯城。
此役張敞死,孫勝被俘,陳先被俘,李點負傷,領殘眾逃回陳安,鮮侑陳宛攻下邯城,孫勝部眾死傷超過半數,餘者皆降。
李點負了重傷,逃回陳安,鮮侑同陳宛留守邯城。
是夜解了禁酒令,軍中痛飲。
鮮侑以酒敬陳宛,道了辛苦,趙和正同兩個小兵斗酒,鮮侑持著酒盞過去,趙和立馬拉他坐,抱了酒罈給他滿上:“將軍。”
鮮侑敬趙和:“這場仗將軍有大功,往後我還得多多仰仗將軍。”
趙和對著鮮侑便醒了酒:“這是末將分內之事。”
鮮侑道:“比起那萬石糧食,阿伯將你送給我,才是他最大的心意吧。”
趙和八尺長的漢子,性格卻有些害羞,聽鮮侑這麼說便紅了臉:“將軍過獎。”
鮮侑道:“趙將軍家眷是在哪裡?此戰後不如接到連州來,連州應該不會再起戰事了。”
趙和道:“是,多謝將軍。”
孫勝坐在下首喝悶酒,一眼不發,他身旁是陳先,兩人面色皆是凝重,鮮侑同趙和話畢,走到他二人案前,站定,款款笑道:“孫將軍,陳先生。”
孫勝仍舊是冷若冰霜,站起來替鮮侑斟酒。
鮮侑笑道:“孫將軍何必同自己過不去,劉子善先生儼然是西北之主,將軍入了他麾下並不算恥辱,當初辜子蘭勸我殺了你,我明想到你會反,然而憐惜將軍之才,又終究不捨,那一次不捨,這一次我仍舊不捨,將軍可能體察我的心意?”
孫勝捏著酒盞的手發白:“他這麼跟你說過?”
陳先冷笑:“我早跟你說了他靠不住,你偏信他。”
孫勝咬牙切齒道:“總有一天我要殺了他!”
鮮侑見著這般美人樂得湊趣,在孫勝旁邊坐下,道:“我陪將軍喝幾杯。”
雲州看鮮侑黏在孫勝旁邊低眉說笑,孫勝面目冷清,人也嚴肅不多話,只同鮮侑邊喝酒邊聽,看著看著到最後這兩人卻挨靠在一處,倒將陳先冷落在一邊,氣得陳先直將鮮侑瞪。
鮮侑同那孫勝一場酒下來已是把臂言歡,無話不談,孫勝其人性子冷,話少,然而為人卻剛直,又最心思通直,眼裡揉不得沙子,因而知道辜子蘭背叛,一定要殺之而後快。
鮮侑笑:“你栽也栽了,他手段比你高,你承認了又能怎樣。”
孫勝道:“我認栽,不過還是要殺了他。”
鮮侑道:“他說你心胸狹窄,我看你不是心胸狹窄,根本就是個女人。”
孫勝氣得要拔刀,鮮侑連忙將他手按住:“我說笑,說笑。”
作者有話要說:
☆、屁股危機
雲州回了帳中,拿了衣服去河邊。
軍營中難得有地方能洗個澡,好在營外就有河水,只是河水淺而淤泥深,有馬踏下去,便淹沒進淤泥中,故而這有河也無人敢下,士兵們拔掉一片蘆葦,搭了個木臺。
叫做水房,實則連個蓋都沒有,一群臭烘烘的軍漢都在這洗澡。
雲州一進去,眾位赤身裸體的軍漢都痴迷了眼看,軍營裡沒有女人,俊秀的小子也招人動心,更何況鮮將軍身邊這小侍衛那生的不止是俊秀二字可形容。
沒洗到一半便給幾隻手不乾不淨的在身上摸了好幾把,雲州起初忍著,後來有手摸到他屁股上時再忍不住,雲州回過頭,從衣服包裡拿出匕首,對著那軍漢揮刀就刺。
他目光兇狠,那軍漢先嚇一跳,隨即反應過來,呸的唾了一口:
“我日,這小j□j,敢動手。”
雲州拿刀便向那要命的心口扎去,這軍漢一面罵娘,一面躲開那一刀,兩手將對方捏著匕首揮刺的手抱住一扭,按在地上。
這軍漢身高足有九尺,一身橫肉,十分壯碩,雲州力氣不敵,眼睛漲紅,牙齒咬的咯噔直響,軍漢看他這模樣就笑了,一隻油手在他臉上捏了幾把:
“我當你多厲害,也就這點本事。”
雲州扭過頭躲開他手,將掙扎中銜入口中的頭髮吐出,狠聲道:“我殺了你。”
軍營裡,誰力氣大誰就是爺,兵漢笑:“你用什麼殺了我?用你那小屁股夾死我?”
四下鬨笑。
這些軍士一年半載也碰不到個女人,見這情景,紛紛喝起彩來,之所以不敢親身上陣,只礙著這少年是鮮將軍身邊的人,開個玩笑摸兩下,要真怎樣卻也沒膽,眼下只圍觀呼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