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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都急著趕我走?

“我就偏不走了。”也不知道是哪跟神經開始發倔,我頓時發飆,“再說了,其他人知道了如何?通通來尋仇又如何?難道我還怕了?從前不會害怕,現在更不會。”

衍看著我,目光深邃,裡面似乎有能稱之為怒火的東西。

“這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他一字一句,森冷地提醒我,“你必須走。”

我好玩地瞧著他,聳肩道,“你得弄清楚,現在,我們什麼關係都不是。在法律上,前夫就是路人甲乙丙丁,你已經沒有干涉我的權利了,我親愛的魔君殿下。”

“前夫?”衍將這個名詞在嘴裡重新旋了一圈,我以為他會動怒,會譏誚地冒一聲,“我混道上的時候還沒法律這東西”或者“本君就是法律”之類的話。

可是,衍什麼都沒說,他只是沉默了許久,忽而淡淡一笑,低聲道:“至少,你還記得。”

我不明所以地望著他。

“錦夜,你現在,幸福嗎?”他不再逼我走,而是轉到了一個頗為溫情的話題。

我也停止了自己劍拔弩張的姿態,點點頭,緊抱著被子,讓被太陽曬得鬆軟的被褥溫暖著我的陣陣發寒,“很好,很幸福,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輕鬆過。”

除了三生河邊那段無憂無慮的時光,我的生活,不過是一直追隨著衍的影子,所有一切的一切,都蒙在他的陰影裡。即便是這樣,還是免不了患得患失,顛沛流離,最終一無所獲,成為一場笑話。

相反的,在與林子情短短几個月的相處中,所有的事情都變得熨熨帖帖,我不曾擔心什麼,不需要懷疑什麼,單單隻看他的笑容,就感到踏實到心底的充盈。

生活裝得很滿,每天每天,都是那麼輕鬆愉悅。

他的任何一個舉動,都能勾起我最心底的微笑。

相親相愛,並不在於情愛的濃烈,而是互相的認可與體諒。

——那是一種心境,即便我此時只是想起子情,眼神也會不自覺地溫柔起來,和煦一如他的笑顏。

衍安靜而洞悉地觀察著我,他的眸色很深很深,我看不清,也不想去弄明白。

我曾用幾百年上千年的時間試圖去讀懂他,而今才知,那只是自己一廂情願的沉迷。

離開了,站遠了,他還是他,我還是我。世界也並沒有因此而停止轉動。

“幸福就好。”他終於垂眸,語調重新恢復最初的冷淡,“如果你還想繼續維持這份幸福,就不要使性子。暫時離開這裡,等一切都結束了,再回來。”

“為什麼?”我皺眉,“給我個必須離開的理由。”

“理由就是”衍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終於開口,“錦夜,你還不明白嗎?其實,你才是那場戰爭的關鍵所在。”

我愣住,莫名其妙地望著他。

雖說我確實是那場妖魔之戰的風雲人物吧,但並不關鍵啊!

我只是一柄劍,一柄利劍,劍是沒有腦子的,那場戰爭的決策者從來不是我。

“當年那場逆天之戰,只是——為了你。”衍用極其淡漠的聲音繼續道:“曼珠沙華,彼岸之花,生於絕望,死於執念。你是為應劫而生的,錦夜。如果不是妖族滅亡,你根本不可能逃得過天誅。”

他說得簡單,我卻聽得一頭霧水。

心中的震驚與疑慮,漿糊一樣,攪得我腦子嗡嗡作響。

我有點懵了。

“應劫,或者滅世,這就是你的宿命。而現在,妖族復甦,齒輪重新開始運轉,戰爭將無法避免。”衍踏前一步,手扶住我的肩膀,低聲道:“所以,離開吧,錦夜。你既然已經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就自己握緊,不要再放手。”

這樣溫和的話,從衍的口中說出來,突然有種很不真實的感覺。我呆呆地望著他,半天才擠了一句,“我不太明白,為什麼說那場戰爭是因為我的緣故?”

“你不需要明白,很多事情,我寧願你永遠都不要明白。總而言之,你現在給我離開,和林子情一起,找個安全的地方待著。”衍突然暴躁起來,頤指氣使地命令我。

我立刻燃起了牴觸情緒,沒好氣地頂撞他,“少自以為是,我不需要你來做決定。”

“是,你一直很有主見!”衍也不知道怎麼,今天的態度如同三伏的天氣,瞬間換了好幾個面孔。他的臉上陡然怒火叢生,扶在我肩膀上的手忽而用力,狠狠地捏痛了我,“我自以為是?錦夜,你才是天底下最自以為是的人。你那麼自以為是地走進我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