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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他有病 第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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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討厭。”

&esp;&esp;闔目說出這話時,她卻未察覺此刻說出這句話時,早已與深秋時節的語調不同。

&esp;&esp;洗浴完更衣時,她望向褪下來的舊衣,翻開的裡衣上面紅白斑駁。

&esp;&esp;將之抖平時卻有一物“撲通”一聲墜入水中,緩緩沉入盆底。

&esp;&esp;是那枚他貼身佩戴的白玉佩。

&esp;&esp;溫泠月想了想,還是俯身撈出,隨舊衣一同團起,交給在外等候的南玉。

&esp;&esp;“這些都處理了便是,怎樣都行。”

&esp;&esp;早已嫁人卻是初經人事的少女面對此事終歸羞怯。

&esp;&esp;雖知大婚那夜早該如此,女子同夫君行這般事更是情理之中,何況他是太子,她本就該侍奉好他。

&esp;&esp;可他是傅沉硯啊!

&esp;&esp;不是旁人,不是一同長大熟悉的舊友,他是傅沉硯啊。

&esp;&esp;那個在大婚之夜抬手動刀的死閻王。

&esp;&esp;也是那個在玉京為她落一場雪的太子。

&esp;&esp;可他分明……不大喜歡她的,不是嗎?

&esp;&esp;

&esp;&esp;“嵇白,孤問你件事,若有虛言,當斬。”

&esp;&esp;傅沉硯坐在太子御駕上,側身支著下頜,

&esp;&esp;對方似乎早已習慣這樣的問法,畢恭畢敬回:“殿下請講,屬下定當知無不言。”

&esp;&esp;他語調慵懶,“若孤總想看著一個人,她開心孤便開心,同她鬧彆扭孤也生氣,可再生氣時看她一眼竟也忘了,可是得病了?”

&esp;&esp;本該是個問句,從他口中說出來倒像真在說些尋常症狀一般。

&esp;&esp;嵇白頭腦中有一根弦繃斷,本該是些嚴肅政要,不曾想竟是個這……

&esp;&esp;“並非。”

&esp;&esp;“那便是孤被歹人暗害,去查前一年裡與孤有過節的仇家。”

&esp;&esp;嵇白:“……”

&esp;&esp;不是,殿下,倘若真要查仇家簿子,就能借此機會清點禹游上下總人口了。

&esp;&esp;有甚差別?

&esp;&esp;傅沉硯眼眸半闔,因總是高高在上令人不敢直視,故而鮮少有人在意,原來他的眼睛是極好看勾人的桃花眼。

&esp;&esp;“恕臣斗膽,殿下,您是心悅這姑娘了。想必是……太子妃娘娘?”

&esp;&esp;“多嘴。”

&esp;&esp;他不假思索地冷言。

&esp;&esp;滾著金絲的華貴衣袖滑落,露出一截小臂,上面是少女昨夜留下的一道粉紅抓痕。

&esp;&esp;而他已撫摸無數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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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興許夢境同現實難以分辨。

&esp;&esp;至少傅沉硯懷有一件疑惑之事良久,卻覺得荒誕可笑,從不欲與人言說。

&esp;&esp;“不然你為什麼每次吃完杏仁就會以為自己睡著了……”

&esp;&esp;這段話在他腦海裡反覆迴響,生生忘記也無法徹底擺脫。

&esp;&esp;其實這樣的事持續了數年,具體從何時起,他早已記不清。只知每每誤時杏仁制物時總會眩暈昏迷,神志不清時又記不清做了何事。

&esp;&esp;唯有零星畫面似碎掉的琉璃,再次清醒時一次次在腦海迴盪。

&esp;&esp;摸不清源頭。

&esp;&esp;可她竟敢將他認作另一個人。

&esp;&esp;“啪嗒”方才指尖把玩的那根玉簪稍一用力便這段成兩截,厭惡的神情在斷掉的兩根簪上驀然頓住。

&esp;&esp;“杏仁……”他喃喃。

&esp;&esp;玉簪被丟棄在桌案上,他稍稍坐起,喚嵇白拿來一碟杏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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