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鄴和那個老太婆說話就在秦筠的隔壁,床上的隔間薄的要死,就是兩層木板,那老太婆估計是耳朵不行了,聲音咋咋呼呼。秦筠在這邊聽得五官扭曲,直想衝到隔壁把兩個人都掐死了。
老婆子沒說完,秦筠就下了狠力,搬著椅子狠狠的砸向牆壁,一聲悶響,感覺牆都要被她一下子給砸通了。
醫婆嚇了一跳,瞪大了眼睛撫摸胸口:“夫人的性子還真是烈。”
趙鄴卻挑起了唇角:“是有些毛躁。”
秦筠深吸了兩口氣,心中默唸,你要是動手反而如了趙鄴的意,你打不過他,打不過他,你只會被他壓著佔便宜。
“你還未說要如何替我夫人按摩。”
“女兒家的身體最為嬌貴,動手的時候一定要輕,太大力了就不好,先從側面外圓開始往內包……”
“趙鄴!”
秦筠忍無可忍地推開了門,見到那老婆子拿了一個碗扣在桌上教趙鄴,滿臉通紅,也不知道是怒的還是臊的。
“夫人這是怎麼了?”趙鄴低啞的嗓音含了笑,模糊的笑聲,讓秦筠怒火蹭蹭的往上飆。
“誰是你夫人!”
趙鄴圈住了她的肩,看到她跳腳他就格外的高興,狹長的鳳眼帶著戲謔,伸手點了點她頭上搖來擺去的點翠鳳頭步搖:“自然是你。”
秦筠甩頭想把他的手甩掉,冷哼了一聲:“那你娶我看看!”
就是趙鄴腦子進水了,也不可能幹出這等傻事,娶了她他如何跟那些跟著他的舊臣交代,那些人可都惦記著殺了她這個武皇親子祭趙鄴他爹之靈。
秦筠說完就見趙鄴啞了聲,本以為是挑釁成功,側臉一看卻見趙鄴似乎是若有所思的在想些什麼。
秦筠頓時腿軟,要是趙鄴沒瘋就不可能娶她,但是趙鄴就是個瘋子啊,他做出的事情,哪裡能按照正常人的思維判斷。
“再胡說八道,我就把你扔下去餵魚。” 秦筠冷臉警告了那個醫婆,便灰溜溜地返回了自個的房間。
之後秦筠一直防著趙鄴動手,連睡覺都會從噩夢中驚醒,卻沒想趙鄴卻沒了動作。
連睡覺她都是安安靜靜的睡一張床,除了她每天到了吃藥的時候,趙鄴會特意過來盯著她。暫時沒有動作一定是為了醞釀更大的招數,秦筠是案板上的魚肉,只能任由他宰割。想通了這點,秦筠就繼續接觸謝灃,暗暗記下這船的行程,想辦法把謝灃給放出去。
終於在幾日後,船的一次靠岸補給,秦筠覺得時候差不多了。
秦筠給謝灃的藥都是上好的療傷藥,謝灃用了幾日,雖然沒說身上的傷疤盡然消退,但行動上已經方便了不少。
“我帶你一起走。”謝灃伸手想去勾秦筠,卻被秦筠側身閃過。
這些天趙鄴也沒有吩咐人給謝灃準備衣裳,如今他一身破爛的中衣被流了的血液塗滿,隱隱還有股酸臭味。
只有他那張臉用水洗過,格外的白淨精神。
“你自己能不能逃走都是個問題,你還想帶著我一起走。”
秦筠把自己夾帶的衣裳遞給了他:“這是衣裳,門口的侍衛我會想辦法支開,能不能逃掉就看你的運氣了。”
衣裳上面還放了一個青色的錦袋,裡面裝的銀兩足夠謝灃回到京城。
“我要帶你走,我怎麼可能忍心讓你留在趙鄴的身邊。”謝灃清亮的眸子夾雜了憤怒與恨意,就像是放著自個的女人與虎謀皮一樣。
看的秦筠有些好笑:“行了行了,我恨趙鄴,對你也沒好到哪裡去,我現在都還在想要不是你半路截道,我跟雪松是不是就能遠走高飛了,你壞了我的好事,要不是想把水攪的更渾,我巴不得趙鄴把你折磨死了。”
她怎麼可能不恨謝灃,以前就算不恨,他給她灌藥後,她就恨不得他撕了他。
他跟趙鄴兩個人都是畜生。
謝灃的眼神受傷:“我不是想強迫你,我只是想給你最好的。”
什麼是最好的,秦筠反了一個白眼,連搭理都不想搭理他。分明都是為了他的私心,為了他的高興,說什麼給她最好的。
這點趙鄴比他好多了,至少趙鄴直白,他就是產生了慾望,所以打算禽獸不如的把她扣押當禁臠
“船上的侍衛不多,會留下不少保護趙鄴和看管我,你腿腳記得利索一點。”秦筠又從身上摸出一個小瓷瓶。
把這個給謝灃她還有些捨不得,這是特製藥,趙鄴沒有扣押她身上的東西她才留了下來,這藥對療傷有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