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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足,他還要嫉妒!您是舉世無雙和無比純潔的美人,他還要嫉妒!他是個貪得無厭的荒唐魔鬼,他簡直要吞掉全世界。”

“啊!請您冷靜一點,伯爵,冷靜一點,天哪!……也許他是情有可原的。”

“他是情有可原!您在為他辯護了,夫人。”

狄安娜說道:“啊!假如您知道事實真相的話!”她一邊說,一邊用雙手掩著臉,彷彿害怕比西在黑暗中也能看見她羞得滿臉通紅似的。

比西說道:“我知道?夫人,我只知道一件事:一個人已經成為您的丈夫,就不應該再想得到世界上別的東西。”

狄安娜用低沉、哽咽而充滿熱情的聲音說道:“您弄錯了,伯爵先生,他還沒有成為我的丈夫!”

說完以後,少婦把她的冰涼的手撫摸了一下比西的滾燙的手,站起身來,像個影子般飄然而去,到了小花園的昏暗轉角上,抓住熱爾特律德的手,拉著她在黑暗中消失了,剩下心醉神迷、不知所措、驚喜萬分的比西,伸出胳臂想攔住她,但沒有攔住。

比西大叫一聲,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雷米剛好及時趕到,馬上用臂膀扶住了他,讓他坐在狄安娜剛剛離去的凳子上。

第44章 埃佩農的上衣如何被撕破

埃佩農的上衣如何被撕破,熊貝格怎樣被染成藍色

正當拉於裡埃爾徵集得越來越多的簽名,希科把戈蘭弗洛寄放在豐盛飯店,比西在充滿鳥語花香和愛情的幸福小花園裡獲得新生的時候,國王亨利滿面愁容地回到了盧佛宮,陪伴他的有莫吉隆和凱呂斯兩人。國王為在城裡看到的一切而憂心仲忡,他為在教堂裡聽到的講道而十分氣惱,他為他的弟弟安茹一路上獲得無數神秘的敬禮而怒不可遏,他看見安茹由吉茲先生和馬延先生陪同在聖奧諾雷街從他面前過去,後面跟著一大群貴族,似乎是由蒙梭羅先生指揮著。

國王按照習慣總是由他的四個嬖倖陪同一起外出,可是,剛離開盧佛宮幾步,熊貝格和埃佩農就因為看厭了亨利的那副愁眉不展的樣子,一心想趁這熱鬧的機會去尋歡作樂,走到阿斯特魯斯街口,他們就趁人群擠擁而溜掉了。剩下國王和另外兩個嬖倖,繼續沿著河岸走去,他們被摩肩接踵的人群擠到了奧爾良大街。

他們還沒有走過百步遠近,便各自遭到了麻煩。埃佩農把吹管向一個正在奔跑的市民兩腿之間一插,使這個市民翻了一個跟斗滾出去十步遠。熊貝格挑起了一個女人的頭巾,他本來以為這女人又老又醜,誰知她卻恰巧是個又年輕又標緻的女人。

善良的巴黎人平素十分寬容忍耐,可是今天卻不同了,造反的熱風正在吹過巴黎的街道,兩個嬖倖選擇今天來作弄巴黎市民是完全看錯了日子。那個被摔了一跤的市民爬起來就大喊:“打死這個新教徒!”他是一個狂熱分子,大家都相信他的話,立刻有許多人向埃佩農衝去。被挑起頭巾的女人大喊:“打嬖倖!”這就更糟;她的丈夫是一個洗染商,馬上指揮他的學徒們向熊貝格衝去。

熊貝格很勇敢,他停下來,一手握劍,還想高聲說話。

埃佩農比較謹慎,他拔腳就逃。

亨利對他的兩個嬖倖並不關心,他知道他們兩個人都習慣於自己擺脫窘境:一個靠他的兩條腿,另一個靠他的兩條胳膊。因此,他在街上兜了一圈以後,回到了盧佛宮。

他走進自己的練劍室裡,坐在一張大扶手椅上,他氣得發抖,很想找個好藉口來發洩一下。

莫吉隆在同國王的高大獵狗那喀索斯'注'玩耍。

凱呂斯兩手支著雙頰,蹲在一個坐墊上,望著亨利。

國王對他說道:“他們得手了,他們得手了。他們的陰謀進行得很順利;他們有時是猛虎,有時是毒蛇,他們不跳躍的時候,他們就爬行。”

凱呂斯說道:“陛下,在一個王國裡,難道不是永遠有陰謀活動的嗎?您想一想,那些王子王孫,國王的兄弟和表兄弟們,他們不搞陰謀,又能幹什麼呢?”

“老實說,凱呂斯,你的這些謬論和你的浮腫的臉,給我的印象是,你在政治上的能力同聖洛朗集市上演出的小丑吉兒'注'差不多:一竅不通。”

凱呂斯在坐墊上將身子一轉,大為不敬地把背對著國王。

亨利又說:“莫吉隆,你說,我的話對不對?難道你們就必須用些廢話和陳詞濫調來哄騙我,彷彿我是一個平凡的國王,胸無大志似的?”

莫吉隆向來在任何事情上都同意凱呂斯的意見,他說道:“陛下,如果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