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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並不是唐天重沒有想著就我出去,擺脫受制於人的困境,而是唐天霄太過狡猾,按著送走我,明著依然用與我想象的女子吸引著唐天重的視線。

一個關心則亂,一個無欲則剛。

這場曠日持久的抗戰,怕是要以唐天霄的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作為收場了。

不論勝負,還沒被唐天重懷疑上的唐天祺,絕對不會是任何一方的攻擊物件。

那麼,現在又是什麼人在這 除夕之夜與他對上了手?

我緊貼山壁站著傾聽外面的動靜皺眉思索時,忽然聽到守衛斷喝,“什麼人?站住!”

雜沓的腳步聲中,有人高聲回道:“二爺不放心這裡,讓我們將人犯趁夜暫時押回軍營,”

“哦!”守衛鬆了口氣,隨即又疑惑,“這事只有二爺的幾名近衛知道,你們是……啊,你們……”

他們的話竟未來得及問完,便傳出幾聲短速的慘叫,而那些凌亂的腳步聲迅速奔向山洞。

我緊張的快要喘不過氣來,想也不想,便衝出山洞喊道:“天重!”

領頭那人驀地停下腳步,站在離我是與不遠的地方,靜靜的望向我。

普通的近衛軍打扮,掩不住他月華般皓潔明澈的俊秀面龐。

夜空被就被山下的火光映得黯淡,此刻他的映秀身姿,卻將山下的火光都壓得黯淡了,彷彿他才是這暗夜裡唯一的發光體,連抹黑的樹木山石都被映出了柔和的輪廓。

“嫵兒1”他輕輕地喚我,帶了三分疼惜,三分寵溺,三分傷感,還有一份若隱若現的不甘。

如今這天底下,大約只有莊碧嵐一個人會這樣喚我了。

唐天重性情驕傲的近乎彆扭,便是和我再親暱,明知莊碧嵐是這樣喚我,便不肯隨著莊碧嵐的叫法這樣喚我小名了。

“碧……碧嵐……”

我有些尷尬,又有些負疚,垂了頭慢慢走近他。

他的臉色蒼白,眉眼間難掩一路奔波的憔悴和疲倦。但她還是溫和地向我微笑,握了握的手,柔聲問道:“我來的是不是太晚了?”

“不晚,不晚!”我抿唇笑著,淚水卻一滾落下來。

這才除夕,沒有到正月初一。

唐天重還沒去困龍峽,應該還來得及。

他的手很冷,甚至比我的手更冷些,連指尖都僵硬著,結了冰般潤不開。

瞥著他瞬間是了光彩的黑眸,我猛地意識到,其實,我打錯了。

不知什麼時候起,我們失去了原來的默契。

我的所答,並非他的所聞。

他的確來晚了。

我無法改變已經坐下的抉擇。

我想解釋,可千言萬語都似堵在喉嚨口,一個子也吐不出來。

而他卻溫默的笑了,說道:“不玩就好,我這就帶你離開。”

他轉身將我背到背上,那要帶緊緊將我束住,才柔聲吩咐道:“我們穿著唐天祺所領的近衛軍服色,希望能混在他們中間,趁夜色和戰亂順利逃出去吧!”

他轉頭衝我笑了笑,說道:“也許,我們明天一早還能一起放炮竹迎新年呢!還記得嫵兒膽子最大,早大的爆竹也不怕,旁的小孩被嚇得王家人懷裡鑽,嫵兒卻直往前湊。”

想起父母在世的無憂歲月,我悵然嘆道:“那時……我不知天高地厚。”

莊碧嵐帶了同樣改裝過的十餘名部署,一面往下奔去,一面微笑道:“你的性子合唱改過,我瞧著,你還是原來那樣,總是往最危險的地方湊。”

我賦予他背上,和幼時一般緊摟著他的脖頸,輕聲辯解:“我何嘗願意往最危險的地方湊?避還避不及呢!”

莊碧嵐沉默片刻,才笑道:“嗯,原是我說錯了,是那些人,那些事,總愛往你這裡湊。”

我的視線有些模糊了。

他並沒有說錯,還是我領會錯了。

原來他指的是唐天重、唐天霄這些隨時尅給疼帶來危險的人。

旁人倒也罷了,至少我的確是願意靠近唐天重,一心想走回到她身畔的。

莊碧嵐的戰衣上有著堅硬的甲片,隔著的感覺沒有記憶中柔軟,但飄落的髮絲盈在鼻尖,依然是清雅如蓮般的清新,並不感覺出從千軍萬馬中搏殺的戾氣。

這種平和的文雅,總是讓人安心。

唐天重一身威凜霸氣,肅殺森冷,就連喜歡他,或被他喜歡,都可能是取禍之道。

了糧倉附近和西面的騎兵大營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