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女人是這個世上最麻煩的了,可寧夏倒好,恨不得一切從簡,這是結婚,是一輩子只有一次的大事,自然要怎麼繁華怎麼來了!
寧夏恨不得撫額長嘆,這到底還是不是她結婚呢?
面對瞄瞄的長篇大論,她選擇了無視,朝著旁邊妮妮招了招手,柔聲問道:“有什麼事和媽咪說?”
在她看來,這個姑娘肯定是有什麼事,不然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進來找她。
其實在這些天家中長輩期待著她和翌寒什麼時候添個孩子的事情上,她最擔心的就是妮妮了,她很想和翌寒有個彼此愛情的結晶,但卻很不放心妮妮。
這個孩子在她最孤寂清冷的時候來到她身邊,就像是個小天使似的給予她溫暖,她至今都能記得,她在她家樓下,拉著她裙襬哭著叫她媽咪的場面。
紐約那麼大,可這個孩子卻出現在她面前,並且發生了那樣慘烈的事情,她除了遺憾以外就是深深的心疼了,心疼她小小年紀就失了父母。
妮妮滿臉義憤填膺,剛想朝著寧夏說明來意,房門就被人敲響了,瞄瞄去開門,這次進來的是連翹。
她帶著手下最專業的全隊來幫寧夏打理婚禮上的一切事宜,一早就過來了,已經忙了一個早上了。
連翹進來之後先是朝著開門的瞄瞄微微一笑,示以禮貌,隨即緩步走上前去,站在寧夏身邊,眸光微閃,抿唇淡聲一笑:“你都準備好了?”
瞄瞄站在門邊稍稍一愣,然後暗暗想著,這美人笑起來就是奪人眼球,連她作為女人都能看花眼,更別說男人了。
寧夏抬眸看了一眼娉娉婷婷的連翹,鳳眸中閃過一絲精光,勾唇沉聲問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似是沒想到她會有這麼敏銳的察覺,連翹意外望了一眼寧夏,隨即冷聲吐口:“剛剛進來一位自稱是你好友的徐先生,但卻被葉先生派來的保鏢攔在門外不讓進來,莫叔叔讓我進來問問你的意思?”
徐先生?
寧夏聞言,先是蹙眉不解,但很快她就明白是誰了,微抿紅唇,她小臉微白,眼底浮現出一絲恍惚。
“他來做什麼?”瞄瞄也猜出來人是誰了,她緊緊皺眉,臉上滿是厭惡光芒:“幸好葉翌寒有預防,特意排了保鏢過來,不然就讓這些不三不四的人闖進來了。”
沒出去寧夏也可以想象的到外面亂哄哄的場面,徐巖既然來了,又豈會善罷甘休?恐怕見不到她,他是不會就此離開的。
想到這,她緊緊抿了下唇角,朝連翹淡聲道:“你去和我爸說下,讓他進來吧。”
徐巖啊徐巖,你現在可是北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在我家門口鬧,真是豁出去了。
看來讓我莫寧夏不痛快,值得你浮現這麼多。
她心中苦笑想著,但面上卻絲毫也不顯,其實在很早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她和那個的結局已經註定了,不死不休!
只要她還活在這個世上一天,徐巖對她的恨就不會改變,甚至會愈演愈烈,因為看著她痛苦,是他最為痛快的事了。
“寧夏,你要見他?”連翹沒有任何意外,但瞄瞄卻不可置信的瞪著雙眸,滿臉驚詫望著寧夏:“你明知道那個男人不安好心,你還見他做什麼?等下葉翌寒就要來接你了,你又和他牽扯不清,就不怕你家男人多想?”
她字字句句都是在為寧夏考慮,在她看來,徐巖那個男人對寧夏恨意那麼深,如今見她興奮圓滿的要結婚了,他肯定會發瘋,指不定就做出什麼瘋狂的事出來傷害寧夏。
“瞄瞄,你別擔心,等下你帶著妮妮先出去,如果真的有事,我會再第一時間叫你們好嘛?”寧夏精緻面容上浮現出一絲優雅笑意,眸光盈盈看著瞄瞄,嗓音中透著淡淡堅定:“真讓他一直在門口鬧下去也不是事,等下翌寒帶著他的伴郎團過來接我的時候,看見那樣一幕肯定更加不好。”
她知道自己每次面對徐巖的時候都會速手無策,因為是她先做錯事的,心裡有著愧疚,腰板怎麼都挺不直。
但這次她想,她一定要堅強,其實她並不欠他什麼了,早在上次在醫院裡那一刀,她就已經還的清清楚楚了。
瞄瞄還想在說什麼,連翹這時候出聲道:“我覺得寧夏考慮的很對,現在外面已經鬧的很厲害了,要是再繼續這樣下去,影響肯定會很不好。”
其中的恩怨她並不知道,但是以她專業角度來看,如果再讓這場鬧劇繼續下去,只會讓人看笑話,還不如放那位徐先生進來,有什麼話說清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