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坐在梳妝檯前已經快倆個小時了,就連早飯都是坐在這邊吃的,現在見瞄瞄還有繼續下去的意思,頓時急的討饒:“瞄瞄,差不多了吧?你饒了我吧!剛剛化妝師已經打理的很好了,咱們現在只要好好等著葉翌寒過來接我就好了,其他的什麼都不用做了。”
她覺得,她這哪裡是結婚,分明就像是個洋娃娃,被人捯飭來捯飭去,怎麼好看怎麼來,首飾更是換了一套又一套,更別說臉上的妝容了。
旁邊的化妝師是一早就來了,她有五六年的工作經驗,專門為新娘子化妝,因為知道寧夏身份的特殊,還特意用了心。
如今瞧著倆個小姑娘玩鬧,她不由揚唇一笑:“餘小姐,新娘子已經很漂亮了,你實在沒必要再塗抹什麼了,而且新娘面板白,粉抹多了,反而阻擋住她本來的膚色,有種畫蛇添足的感覺。”
她為不少達官貴人家的新娘子化妝過,但那些女人仗著自己嫁入高門,對於她這樣的小化妝師根本就看不上眼,反倒是這位莫小姐性子好,一早給她包了個紅包不說,就連說話都是溫聲細語的。
仔細端詳著寧夏的面頰,瞄瞄微微蹙眉,深思片刻之後才不甘心道:“那就這樣吧,不過我覺得你還是穿那雙紅色高跟鞋好看。”
寧夏現在腳上這雙是白色漆皮的,還是瞄瞄早上親自挑選出來的,如今聽她這麼說,她眼角抽了抽,無奈指著床上堆滿的東西:“好,那你就把那雙紅色的拿來給我換上。”
因為是結婚用品,每一樣都很精緻,就連婚紗都備了幾套,生怕會出現什麼差錯。
她平時很少穿細跟高跟鞋,但出於女孩子對漂亮的喜愛,看見好看的高跟鞋她就會走不動路,那些靴子都是按照她喜歡的風格買的,每一雙她都喜歡,所以不管穿哪雙都可以。
但瞄瞄卻不是這麼想的,她恨不得把世上最好的衣服拿來給她穿。
瞄瞄聞言,頓時喜笑顏開起來,樂呵呵的上前把那雙紅色綢面鑲鑽高跟鞋拿來給寧夏換上,又處理了一些細節問題,這才滿意的傻笑起來。
寧夏滿臉無奈坐著在,任由瞄瞄捯飭,心底卻暗暗想著,葉翌寒怎麼還不來?他要是再不來,她估計依瞄瞄現在這個興奮勁,肯定要讓她把身上這套婚紗換了,再試試別的幾套。
現在整個房間都堆滿了衣服首飾還有鞋子,她隨意一掃,就能看見那雜亂的一堆,眼角抽了抽,直接選擇無視。
就在寧夏“危機四伏”的時候,門外的妮妮突然跑了進來,今天她是花童,再加上這是她爸爸和媽咪的婚禮,她也由專人在房間裡打扮了一番。
只見跑來的妮妮身著一襲白色蕾絲公主裙,細細的小腿上裹著蕾絲絲襪,腳上踩了雙英倫風小皮鞋,因為還是孩子,所以也沒化妝,但即便這樣,今天的妮妮也是絕豔無雙到讓人眼前一亮。
“媽咪。”妮妮一跑進來,就撲進寧夏懷中,那份依賴之情任誰都看的出來。
寧夏白嫩面容上掛著淡笑,瞧著妮妮這般,笑著把她抱進懷中,溫聲問道:“怎麼沒在客廳陪外公一起招呼客人?”
莫父在這處公寓住了多年,多少也相處了一些關係友好的鄰居,他們只知道莫父是做生意的,有個女兒在美國留學,如今這大喜的日子,又收到人家的喜帖,於情於理都要上門來湊個熱鬧。
從寧夏懷中抬起頭來,妮妮眨巴著溼漉漉大眼睛瞅著寧夏,粉嫩包子臉皺成一團:“媽咪,爸爸什麼時候才來啊?”
在她眼中,爸爸是威武的,有他在,就可以完全保護她和媽咪不被人欺負,也可以很好的把討厭的人打退。
瞄瞄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就見妮妮撲進寧夏懷中,那兩隻小手還緊緊拉著寧夏婚紗裙襬,她急的臉色大變,連忙上前拉著妮妮,懊惱道:“哎呦我的小姑奶奶,你給我輕點,你爸爸還沒來,你可不能把你媽咪身上這婚紗給抓皺了。”
瞧著如此小心翼翼的瞄瞄,寧夏無奈的輕蹙黛眉,但一想到她這也是好心,不過是緊張的過頭了,不由低聲道:“瞄瞄,你別擔心,我這就是結個婚,等下和翌寒去禮堂,再去酒店應付那些親朋好友也就沒什麼了,你別當作什麼天大的事,等過了明個,這日子還得繼續過下去。”
“你說的倒輕巧。”瞄瞄氣怒瞪著寧夏,滿臉不贊同:“我還從沒見過你這樣的新娘子,誰大婚的時候不是要求做到盡善盡美?倒是你,總是想怎麼湊合怎麼來!你呀你,也多虧了葉翌寒都給你準備好了,不然讓你一個人處理這些事,這喜酒我是到明年也喝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