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醫院說她這是貧血,都怪我前些日子不在家,沒好好做飯給寧夏吃才讓她一頓三餐不正常,等她病好了回家之後,我就請個保姆來照顧她,不然老麻煩爸也不好。”
寧夏的確是瘦的厲害,他抱在懷中都沒幾兩肉,但現在的小姑娘不都這樣?明明輕的連一百斤都沒,還在那嚷嚷著要減肥,他一聽到這樣的話就最煩了。
之前因為怕寧夏不習慣家裡嚐嚐有人,他就沒請保姆,而是找了靠譜的家政公司讓他們找了個小時工,每個星期來家裡打掃下,但現在寧夏情緒不穩定,他也的確要找個保姆來家裡一日三餐做可口的飯菜了。
在他的一再保證下,莫父緊張的情緒這才稍稍撫平,他重重嘆息一口,然後幽深的目光打量了葉翌寒一眼,半響之後才苦笑道:“翌寒,你有沒有生氣我我的生氣?我和寧夏從未和你說過關於徐巖的事?你心裡應該很不舒服吧?”
要不是這次翌寒主動發現了這事,他其實也沒打算主動開口,這畢竟是一段不光彩的回憶,他躲都躲不急,怎麼可能還會主動掛在嘴邊?
但如今寧夏和翌寒鬧成這樣,他不得不把當年的事情拿出來思考一下,這事也的確是要和翌寒坦白,他既然娶了寧夏,就應該能接受她的一切,不然這個男人,他就要好好再考量考量,他到底適不適合寧夏?
“爸?”葉翌寒猛地抬眸,驚愕望著莫父,有些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但很快他就將心中那絲驚詫壓了下去,老老實實交道道:“爸,您是寧夏的父親,那也就是我的父親,我理應敬您愛您,是,我的確對於徐巖的事很不舒服,可那是因為我在乎寧夏,更加在乎她先前的感情,可您如果問的是關於寧夏撞死人那件事,我就得正兒八經的說清楚了。”
他不是良善之人,對於正義光明看的不比平常人重,而且寧夏現在是他的妻子,他愛這個女人,自然就不會在乎她曾經做過的任何事。
真正讓他在乎的是寧夏對徐巖的感情,但顯然現在不是說這個的好時機,他努力剋制心情,不想讓自己變成個小心眼的男人。
莫父揚了揚眉梢,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其實他是過來人,打從寧夏第一次帶這個男人回家的時候,他們就隱隱知道了,可他當時還是順著他的意思幫他逼迫寧夏。
他的閨女他太瞭解了,寧夏一直就是慢性子,如果沒人逼她,她就不會動,一直在原地踏步,比如畢業之後回國找工作的事。
如果不是他提前半年有事沒事就打電話過去說這事,恐怕寧夏畢業之後,理所當然的就選擇留在那邊找工作繼續生活下去了。
她就是這樣的孩子心性,真是被他寵壞了。
所以在這個男人第一天登門拜訪的時候,他心中就有了主意,最主要的是看人眼光一向很準,他眼中的愛意不是騙人的,正因為這樣,他才敢豪賭一把,將閨女交給他。
不過這個男人也的確沒讓他失望,婚後的生活,寧夏雖然還是一如既往的任性,但在很多事情上已經懂得了收斂退讓,他想,這一切應該都是翌寒的功勞才對。
在莫父專心致志的目光下,葉翌寒掌心中溢位一抹冷汗,拳頭緊握,他深吸一口氣,然後看著莫父,鄭重吐口:“爸,我對寧夏的感情,你應該都看在眼中對吧?”
在莫父的點頭下,他緊接著又繼續沉聲道:“我愛她,愛她的一切,不管她以前是做什麼的,我都愛她,或者到了我這個年紀說愛很可笑,但爸請您相信,我真的愛寧夏,我從沒想過,我葉翌寒這輩子也能娶到像寧夏這樣可心的媳婦。”
他的肺腑之言讓莫父一愣,冷沉面色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淡淡欣慰。
葉翌寒從未覺得在老丈人面前表達心意是這麼困難的一件事,即便面對槍林彈雨,他也是保持一貫的冷靜,但現在他卻緊張的每字每句都要掂量著重要。
因為他知道,如果這次說不好,指不定就讓老丈人對他心中有想法。
拳頭緊了緊又鬆了鬆,他呼了一口氣,然後憐惜的目光看了一眼容顏憔悴的寧夏,漆黑鷹眸中透著萬千寵愛:“她太傻了,我明明就不在乎她當年所做的錯事,可她一直將真相陰謀著,還讓我誤以為她和徐巖藕斷絲連,爸,其實寧夏是想要和我一心一意過日子的,只是先前我太激動了,現在冷靜下來一想才覺得是多麼不應該!”
他的確不是個有風度的男人,每次發現有問題的時候,他第一個想到的不是怎麼解決,而是憤怒的忘記了一切。
這種性子說的好聽是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