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麻煩。
小劉也不是省油的燈,被沈言三番兩次這樣對待,也怒了,狠狠瞪了他一眼,陰陽怪氣道:“瞧瞧你這股子小氣勁,我們要是這膽子,還指望你說?自己早就扒上去瞧了!”
他這話說的可是真的,要不是現在隊長正在氣頭上,他們早就上去偷聽了,可偏偏隔了一扇門,隊長的敏銳程度又高於他們太多太多了。
他們就是有這個偷聽的心,也沒這個偷聽的膽子。
從最裡面的病房裡走出來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他身上穿著白大褂,一副正經嚴肅模樣,眉梢緊皺,無奈搖搖頭,但在瞧見外面亂哄哄一團時,他更加沒好氣道:“做什麼呢?在這吵什麼吵?”
隊長這次真是被氣到了,這下手是一點也沒輕重,可憐了裡面的男人被打的就剩半條命了。
沈言在瞧見來人的時候,神色更加苦惱,他連忙上前:“江濤,你剛剛說的話,我告訴隊長了,但隊長好像不以為然,還是您自己親自出去和隊長說清楚吧”。
隊長現在的怒火是隔著十萬八千里,他都能感受的出來,剛剛更加冒死才在隊長面前把那些話給說全了。
剩下的事情還是交由江濤去和隊長說吧,他這種心臟不敢在出現隊長面前,真怕突然間一個不經嚇就一命嗚呼了。
小劉摸著下巴,笑著和那幾個參謀打趣道:“嘖嘖,你們瞧瞧,咱們的沈言還都嚇成這樣了,隊長那是我們的神,可不是瘟疫,怎麼就讓你害怕成這樣”。
他這站著說話不嫌腰疼的樣子真是深深刺激了沈言,他轉眸,眼底浮現出惡狠狠冷光,惱怒吐口:“小劉,你別他媽的說這種話,隊長在我心中自然是神,你要有本事,剛剛就自己出去和隊長說清楚”。
他們大家一起抬著那嫩頭青進來的,但最後卻是他去和隊長稟告,這臭小子不還是因為不敢嘛?
“吵什麼吵?有什麼好吵的?要是有能耐,就去外面勸勸隊長!”
江濤比戴清還要年長上幾歲,但和這些兔崽子們一向都是以平輩自稱的,可在重要時刻,還是會起到重要作用,他冷然眸光掃了一眼小劉。冷哼道:“你這個小滑頭就知道欺負沈言這種老實的人,有本事出去和咋們的隊長說去?你好好問問他,接下來到底怎麼打算?”
沈言聞言,嘴角上笑意怎麼都掩飾不了,眉梢高高揚起,戲謔的眸光落在小劉身上來回打轉。
嘖嘖,小劉在部隊裡是出了名的偷奸耍滑,有時候連政委都沒辦法。
但在隊長面前卻老實的和貓似的,現在被江濤教訓的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小劉臉色漲的通紅,但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江濤這話說的倒是對的,他確實沒這個膽量現在出去問隊長接下到底怎麼辦?
也就沈言這個腦袋不夠用的敢去。
幾個參謀都憋著笑,一個個都不敢出聲。
他們平時都是以小劉為領頭的,此刻見他也被訓斥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自然不敢再廢話了。
江濤不願再和他們廢話,冷哼一聲之後就朝著門外走去,可這心中卻是忐忑不安的。
今個發生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部隊,人被抬過來的時候,那傷的豈是一個慘字能形容的?
嘖,有時候他都不得不佩服,這男人還真是有勇氣,居然敢跑來這麼正大光明的找隊長談判。
隊長是什麼人?
那是各項全能冠軍,年紀輕輕的上校,手上掌管著一整支部隊,有名的鬼面閻王,誰的面子都不給。
大家都知道,隊長剛結婚,娶了個寶貝媳婦,珍貴的不得了。
可這才過幾天啊,就冒出來個情敵,這還真讓他玩味,對那個還未曾見面的小嫂子也是充滿了興趣。
……
“沈言說,薛子謙傷的很重,必須要去醫院?”
葉翌寒很有耐心的一直等到江濤出來,然後才沉著臉,咬牙切齒冷笑道:“江濤,你這是怎麼診斷的?斷了幾根肋骨就要上醫院?你當醫院是做什麼的?小傷小病都要上醫院,那這醫院不是得麻死了?”
這次沈言倒是沒膽子在出去了,江濤出去之後,並沒有關門,外面的情景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小劉他們就順著門邊一個個趴在那偷聽,沈言耐不住其中的興趣,也跟著趴了過去,豎起了耳朵,一個個都聽著興致盎然。
隊長現在擺明了就是胡攪蠻纏,醋味上來了。
江濤自然也知道這點,可面對著葉翌寒那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