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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羽太子自知眾怒難犯,額頭冷汗直冒,結結巴巴地道:“父親,我……

你……”

四太子道:“敢問父親:適才嶽鈍說羽太子下毒害你,可有此事?”

四下裡鴉雀無聲。

眾人都明白,只要僵棄疾點一下頭,或是輕輕說個“是”字,便等於宣判了羽太子的死刑。

僵棄疾望著面色慘白、呆若木雞的羽太子,心中忽生不忍,畢竟,他是自己的長子,有道是“養不教,父之過”,羽太子之所以有今天的驕橫歹毒、六情不認,自己難辭其咎,不疾不徐地道:“這件事不忙著說,刻下最要緊的莫過於確定和哪個國家結盟。”

羽太子懸起的心石終於落肚,看來父親並無殺己之意,事情又有了轉機。

我向僵棄疾躬身一禮,道:“僵總理,我懇請你放了機器使團成員,我們立即離開屍國。”

僵棄疾微笑道:“你為什麼急著走?”

我想:“你已決定和帝國結盟,我還留在這裡作甚?”

驀然,遠處一人替我作了回答:“他若不走,屍體便得永遠留在屍國!”

我大步走出宮外,在僵棄疾的示意下,無一人阻攔。

不知何時,燦爛的陽光已經不見,太陽盡為厚重的烏雲所掩沒。

人人都感覺到了風中懾人的寒意。

我強抑憤怒,道:“費薩爾?”

費薩爾清朗的聲音遠遠傳來:“僵總理終肯出來主持朝政,實乃可喜可賀。

日不落帝國使團正使公主香格里拉以及副使費薩爾求見總理。”

當下有衛士搬了張大椅放在宮外,僵棄疾在椅上坐了,哼了一聲,道:“請他們過來。”

內侍傳出話去。

時間不大,清雅若仙的香格里拉、殺氣騰騰的費薩爾一前一後走了過來。

我大瞪著兩眼,直直盯在香格里拉身上,她走到哪裡,我的目光便跟到哪裡。

香格里拉的目光只和我極其短暫地接觸了片刻,迅速避開,面色嫣紅。

香格里拉、費薩爾向僵棄疾行了禮,退往一旁。

費薩爾手按劍柄,目若利刃,道:“嶽鈍,你幹嘛像條狗似地盯著公主?沒想到你非但是逆臣賊子,還是好色之徒!”

我自知太過唐突,也不理會費薩爾之言極其無禮,面上泛紅,訕訕地不知如何措詞。

羽太子見費薩爾的話語充滿了挑釁意味,心中大喜:“費薩爾若能殺死嶽鈍,無論怎樣,屍國都脫不了干係。那時我再巧妙地利用時局,說不定仍可重登總理寶座。”

但他轉念一想,隨即洩了氣:“費薩爾或可殺死嶽鈍,嶽鈍早葬身山水關了!

費薩爾連‘太空熱彈球’這樣寶物都獻了出來,可見已黔驢技窮。”

香格里拉心中不住叫道:“香格里拉,此時此刻禰務必要冷靜下來,不能因兒女私情誤了父皇交辦的大事。”

她強攝心神,道:“僵總理,在你歸隱期間,羽太子已與帝國訂下盟約,你英明大略,審時度勢,想必亦會支援這個盟約吧?”

僵棄疾靜寂一會,把眾人的心神都吸引了過來,說道:“羽太子和禰訂下的盟約起不了任何效用。”

我心神大震,不敢置信地望著僵棄疾。

僵棄疾衝著我微微一笑,道:“嶽公子,剛才我說和帝國結盟,只是試試你的誠意而已。其實就算機器不與我聯盟,我亦要誓與帝國周旋到底!”

向來堅持屍國和機器結盟的大臣及眾將士聞聽此言,盡皆轟然叫好。

香格里拉似乎早料知僵棄疾會這麼說,道:“難道僵總理要撕毀盟約?”

僵棄疾淡淡地道:“與禰訂約的只是羽太子,並非屍國總理,這一點我務須提醒公主殿下。”

香格里拉點點頭,道:“總理既然這麼決定,小女子再不敢饒舌。”

眼見機器、屍國結盟已成大局,她竟然沒有一點以動聽的言辭打動僵棄疾的意思,包括我和僵棄疾在內,無不大感意外。

只有費薩爾一人明白香格里拉的意思,他的嘴角浮現出冷酷詭秘的笑容。

香格里拉緩緩轉過身來,目光望著我,在她的眼裡我已完全變成陌生人,道:“嶽鈍,你我的私怨,現在應該有一個了斷了!”

我萬沒料到香格里拉會把矛頭指向自己,吃吃地道:“我……我們有什麼私怨?”

香格里拉冷冰冰地道:“你背叛帝國、私通並逼死我貼身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