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哥兒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林安嘆道,“宏哥兒或許不知,今日聽聞你秦三叔砸了牆,師父心裡……其實是很快活的。”
獵戶想要時時刻刻和他在一起,甚至不惜離開了最喜歡的山野,和他居於鬧市;林安心裡也是很喜歡獵戶的,他亦是願意和獵戶時時刻刻黏在一起。
從前家裡有妹妹,獵戶不好常來,現下兩個妹妹都出嫁了,獵戶按捺不住心裡的想法,兀自砸了牆,將兩家合為一家。
林安對此的確有些無奈。可是無奈之餘,他心中更多的卻是歡喜。
——從十六歲到二十四歲,他和獵戶在一起已經八年。可是獵戶還是那麼喜歡他,他也越來越喜歡獵戶,可不是值得高興的事情?
宏哥兒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哼了一聲,就往外跑去。
兩位老夫子早早就起身,站在門外看風景,見宏哥兒衝出門,才攔了他。
可是卻也不進門來。
林安正納悶他們怎的不進來,拍拍衣服站起身,剛要去招呼他們,自己的腰就被人摟住了。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力度。
林安眨了眨眼。
身後那人就開始對著他的耳朵吹氣。
“三哥也很快活。”那人低笑道,“能得媳婦兒今日一言,也不枉三哥與你,做了這麼多年的奸.夫.淫.夫了。”
雖然不能正式成親;雖然要常常看到林安身邊,有親近或是不親近的人,為著種種利益,勸說林安和他解除婚約,另娶淑女;雖然林安做了官,不能像是二人從前在鄉間時那樣,時時刻刻守在一起;雖然林安認識的人越來越多,記掛在心上的事情也越來越多;雖然林安做了幾年官,官威也慢慢有了……
可是在獵戶看來,林安還是當年那個鄉間的小秀才,狡黠多智,貪財護短,明明喜歡他卻又不肯言之於口,明明行事自然,可看在他眼裡,卻處處是勾.引……他的林安,還是從前的林安。
“再過幾年,”獵戶低聲道,“媳婦兒可願嫁我?”
林安心道,他和獵戶早早就把該做的不該做的事情都作了個齊全。若非他現下做著官兒,十日才得一休沐,怕是獵戶早就把他鎖在山上的石屋子裡,然後早也洞房,晚也洞房,在石屋子裡,*之間,再不知春秋更迭。
二人把奸.夫.淫.夫四個字做到了極致,若能成親,哪裡有不應的?
只是就算是要答應,林安也不打算這麼快鬆口。
“先放開我。”林安被獵戶雙手圈著,覺得腰間的癢癢肉被不輕不重的撓了幾下,當下擰著身子道,“先放開我,再說其他。”
獵戶和林安二人,素來都是床下事聽林安的主意,床上事獵戶說了算,這一次他卻難得沒有聽話,而是繼續抱緊了林安。
“媳婦兒先說。”獵戶聲音悶悶的,但還是很堅決地道,“說完再放開。”
一副生怕自己一旦放開了林安,林安就轉身要和他分開的模樣。
林安面上哭笑不得,心裡卻很得意。
瞧,獵戶在他面前,不是也有耍賴的時候麼?
“不是早就說好了?”林安拍拍獵戶放在他腰間的手臂,道,“放心放心,三哥和我都已經做了這麼久的奸.夫.淫.夫了,等到了能做真正的夫夫的時候,我也不會拒絕啦。”
獵戶這才將人給放開。
林安轉過身,和獵戶面對面的看著。
兩雙眼睛,互相瞅著對方。
獵戶很快伸出一隻手指,在林安臉頰上戳了戳。
林安瞪大眼睛看他,只作看不懂獵戶的意思的樣子。
獵戶只得開口道:“媳婦兒,笑。”他想親媳婦兒的小酒窩。
林安哼了一聲,這才笑了出來。
兩個酒窩,醉人又勾人。
獵戶情不自禁地親了下去。
林安仰著腦袋,等獵戶親完了,才把人推開:“快走快走,這裡是兩位老夫子的地方,要親回去親。”
獵戶只站著不動,道:“一言為定?”
林安倒是懶得搭理他,奈何他單個兒想走,卻被獵戶拉住了手。他又打不過獵戶,論力氣也推不開人,只得苦哈哈的道:“一言為定!”
兩人這才走了。
臨走前,林安還揉了揉宏哥兒的腦袋:“別生氣了,今個兒不上課,家裡又在砸牆收拾東西,吵得很。乾脆叫上平哥兒和茂哥兒,你們三個自己去馬場玩兒。”
宏哥兒還在生氣林安喜歡大壞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