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裴峰早已擺好了迎敵的架勢,若有人膽敢對主子不敬,他立刻送他下黃泉。
不遠處見到這一幕的男子眉頭微皺,調轉方向騎馬趕了過來。“你們這是在做什麼!發生了何事?”
見到來人,那些官兵立刻放下武器,跪倒在地。“參見太子。”
太子?輪椅上的男子眉頭微動,眯著一雙眼仔細的打量起對方來。只見那騎在高頭大馬上的男子冷凝著一張臉,一身明黃色的四爪金龍暗紋錦袍襯托得他氣勢非凡。頭上的嵌寶紫金冠閃閃發亮,臉若刀裁,眉如墨畫,有種不怒而威的威嚴。一隻手勒著韁繩,一手按在腰間懸掛的寶劍上,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貴氣令人不敢直視。
“起來吧。”皇甫燁威嚴的嗓音傳來,視線卻不露痕跡的落在了那個坐在輪椅上一臉安適的年輕男子身上。
儘管裴峰身上的凜冽之氣不容忽視,但皇甫燁卻更加重視那個一臉牲畜無害雙腿殘疾的男子。不知道為何,他總覺得這人看著有幾分眼熟,但又想不起到底在哪裡見過。
輪椅上的男子被盯得有些厭煩,撇開頭去吩咐道:“裴峰,我們走。”
裴峰收回放在腰間的手,重新站回主子的身後,推著輪椅往城內走去。那些官兵看著他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從眼皮子底下溜走,都有些急了。
那個領頭的小軍官站出來,對著太子一拱手,道:“殿下,那二人不接受詢問,還欲動手打人,看起來十分可疑。請容屬下去將他們抓來,讓殿下好好地審問。”
說著,他就要上前去抓人。
皇甫燁冷哼一聲,銳利的眸子閃過一抹殺意,道:“一群蠢貨!你們就是這樣替父皇守城門的麼?不問青紅皂白,胡亂抓人,自擾百姓。如此草菅人命,留你們何用?!來人,將他們全部拿下,革職查辦!”
那些兵士被一頓呵斥,全都嚇破了膽。太子殿下不但沒有下令捉拿那個膽大妄為之人,還要將他們趕出軍營,這實在是太難以讓人接受了。
“殿下饒命,饒命啊…”
“屬下再也不敢了,殿下饒命…”
皇甫燁端坐在馬背上,臉上沒有絲毫的同情。這些人他早就看不順眼了,只知道利用職權欺壓百姓,該死!
“還真是會耀武揚威呢。”輪椅上的男子聽見身後那此起彼伏的磕頭求饒聲,嘴角不屑的勾起,盡是嘲諷之意。
裴峰推著輪椅,壓低聲音說道:“主子,太子殿下已經注意到您了。”
“一個太子而已,不足為懼。”這個世上,他還真沒怕過誰。就算是皇帝佬兒站在他的面前,他一樣不屑一顧。
那個能夠制約他的人,早已死了多年了。
這樣想著,他的心情忽然就變了好了起來。剛才的一些小插曲,便隨著春日裡的微風消散殆盡了。
“裴峰,爺想吃辣味雞丁了…”
裴峰僵硬的面部抽了抽,卻依舊聽從他的指令推著輪椅朝著城裡最近新冒尖的酒樓——飄香樓而去。
50太后壽誕,再遇故人
“小姐,您瞧。那個…那個不是…”淺綠眼尖的看著前方的那兩個怪異之人,忍不住驚呼道。
霓裳順著丫鬟的手指望去,只瞧見兩個背影。不過,那熟悉的身形還有那輪椅,霓裳猜都不用猜,便知道是那是誰了。
“他們怎麼出現在這裡?”霓裳很是好奇。
淺綠見到那位輪椅上的公子,就不由得想起上回在飄香樓裡小姐醉酒的事情。更驚悚的是,那位喜歡坐著輪椅代步的黃公子,雙腿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問題,輪椅不過是障眼法而已。而且,他的武功高深莫測,還曾經抱著小姐一路回到侯府。
想到那旖旎的畫面,淺綠就不由得臉紅。
“淺綠,你很熱嗎?”初荷回過頭來,驚訝的問道。
淺綠連忙找了個藉口,引開話題道:“是啊是啊,今兒個出來穿的太多了,才走兩步就發熱了。”
初荷瞟了她一眼,不是跟她一樣,就穿了一件嘛。不過,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轉移到別的地方去了。“原來,他們是衝著飄香樓而來。”
霓裳望了那金漆招牌一眼,忍不住回想上一次宴請他們時的情景。可是無論她怎麼想,很多事情就是記不起來,於是不由狐疑的望向淺綠,問道:“淺綠,你老實告訴我。上一次在飄香樓醉的不省人事,我是如何回府的?”
淺綠被問住了,支支吾吾半天都沒敢開口,倒是初荷嘴巴快,三言兩語就將黃公子的豐功偉績給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