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偶爾還學會跟初荷鬥鬥嘴打發時日了。
初荷一副我是吃貨我自豪的神情,下巴翹得老高。“吃也是一門學問啊。所謂人生百態,就是從這酸甜苦辣中領悟到的,小姐您說是不是?”
霓裳被點名,回過頭來。“你也會咬文嚼字了,不錯不錯。”
初荷露出牙齒嘿嘿一笑,道:“這還不是小姐教導有方,奴婢不過是拾人牙慧,跟小姐學罷了。”
霓裳笑著搖頭,沒再開口。
她對階級觀念沒多少的概念,想著淺綠和初荷跟隨了她這麼長時間,與她情同姐妹,便想著讓她們多學些知識,說不定將來還會派上用場。起初,這兩個丫頭還死不肯學著認字寫字,覺得那是逾越了奴婢的本分。後來被霓裳逼得沒辦法,才學起來的。如今,這兩個丫頭不但會寫自己的名字,一些簡單的字也認得了大半。
霓裳對此,很是欣慰。
同一時刻,距離京城不遠的十里亭。兩個十分搶眼的男子面向那巍峨的城牆,久久沒有開口。
還是一身灰色衣裳的冷麵男子沉不住氣,開口問道:“主子,都已經到了這裡,何不回府去瞧瞧?您都好些年不曾回府了,不想看看府裡如今是個什麼模樣?”
“有什麼好看的。”一身紫霄翠紋的年輕鬆子不屑的冷哼,翹著的腿不時地踢著,顯得十分愜意。
見到主子這副表情,灰衣男子就知道勸不動了,只好改變策略,道:“可總不能住客棧吧…不太划算啊。”
“我樂意!”銀子是他賺的,他想怎麼花就怎麼花,誰也管不著。男子嘴裡叼著一根狗尾巴草,痞氣十足得哼哼。
“……”灰衣男子沉默了良久,才說道:“既然如此,那屬下這就去傳令,命隆福客棧的掌櫃打點好一切。”
“不必那麼麻煩,我們直接去就得了。”他無拘無束慣了,不喜歡別人圍著他轉。
灰衣男子點頭應了,站到他的身後,推動輪椅朝著京城邁進。
“裴峰,爺不想那些麻煩找上門來。所以,以後我還是黃公子。”紫衣男子支著下巴,慢慢的摩挲著。
“是,主子。”裴峰面無表情的應下,沒有任何的異議。他的主子的確是最怕麻煩,不過以前倒是沒有如此在意,這番舉動,怕是為了方便接近某人吧?想到那個靈動可人的丫頭,裴峰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主子的品味還真是…特別。
城樓門口,負責把守城門的將士看著那由遠及近的兩人,先是愕然繼而露出輕視的目光,將他們二人攔下。
“喲,還是個殘廢。進京城幹什麼的?”一個領頭的軍官走過來,掃了紫衣男子的腿一眼,輕笑道。
裴峰神色愈發的冰冷,只待主子一聲令下,腰間的軟體隨時可以出手。敢侮辱主子,簡直是找死。
似乎察覺到裴峰的面色不善,那軍官忍不住嚥了口口水,結結巴巴的威脅道:“軍爺問你們話呢,是不是想造反啊?”
“造反?好大的罪名。”紫衣男子清越的嗓音從喉間散發出來,一雙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著,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那軍官倒退兩步,神色有些慌張。他在京城守城門也不是一兩日了,什麼大官兒沒見過?可是這個雙腿殘疾的年輕男子看著歲數不大,但那雙眼睛卻冷得嚇人,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殺伐之氣,比起戰場上的將軍來都不遑多讓,讓人不寒而慄。
“來…來人啊。將他們抓起來,關進大牢…”那軍官嚇得臉色蒼白,卻依舊作威作福不肯認輸,想要將對他不敬的人狠狠的教訓一頓。要知道大牢可不是人呆的地方,大多數人進去之後都沒能活著出來。
裴峰上前一步,擋在主子的面前,喝道:“誰敢擋路,死路一條。”
“你…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忤逆軍爺?來人,給我將他們拿下。”隨著他一聲呼喝,立刻就有兩隊人馬圍了上來。
裴峰臉色冷如寒霜,卻沒將這些個蝦兵蟹將看在眼裡。只是,主子最怕麻煩。若是他隨意動了手,怕是會麻煩不斷。想到這裡,他不由得望向主子,等候他的指令。
沒想到剛回來就遇到這樣糟心的事,輪椅上的男子不耐煩的皺了皺眉,嚷嚷道:“都說了好狗不擋道,沒長耳朵嗎?”
被罵成是狗的守門將士哪裡受過這般侮辱,頓時群情激奮,全都一副要吃人的模樣,手裡的兵器也舞得虎虎生風。
“居然敢罵我們是狗。兄弟們上啊,將這個出言不遜的小子拿下,揍得他滿地找牙,看他還敢囂張!”領頭的軍官大喝一聲,就要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