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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父親前兩天外出散心,昨日才回來。他老人家現在散淡得很,人也看開了,每天遊山玩水。”董承聞言,忍不住嘆息道:“楊太尉是脫了苦海,卻把我們留在這裡慘淡經營。”

“能者多勞。再說,小侄這不是也來陪您賭這一把了嘛。”楊修啜了一口熱茶,覺得渾身都暖和起來,笑嘻嘻地抹了抹嘴,“倘若再有些黃酒,再加一副骰搏,就再好不過了。”董承大笑:“你這小子總不忘酒、賭二字,真不知行止端方的楊太尉,怎麼生出你這麼個怪胎。”

兩人隨意閒談了幾句,壺中的茶慢慢去了一半多。董承忽然問道:“德祖,你覺得這一次出手,勝算幾何?”楊修想也不想,隨口回應:“以如今之勢,多半是飛蛾投火。”

“哦?為何?”董承的眼皮只是略抬了抬。

“玄德公名聲雖高,打仗的手段卻很拙劣。靠他吸引曹軍主力,恐怕大事難成……”楊修放慢了語速,修長的指頭朝著南方指了一指,唇邊流出一絲洞悉的笑意:“以陛下和董將軍的謹慎,斷不會將這一鋪大注全押在劉玄德身上,想必別有成算吧。”

董承大笑,不再說什麼,雙手捧起杯子,熱氣騰騰的茶霧讓他的面目有些模糊不清。

王服從董承府上離開以後,心裡十分煩悶,一方面是因為自己做事不利而被董承批評;另外一方面則是因為這個計劃本身就讓他忐忑不安。

誅殺曹賊,這四個字實行起來,可絕非寫成隸書那麼簡單。王服自問對漢室並沒有多麼強烈的忠誠,他只是個單純的武者,在軍中混一口飯吃罷了,為什麼會捲進如此複雜、險惡的旋渦裡來呢……他自己也難以索解,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