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他也有自己的渠道,知道得比士兵要詳細。袁軍確實在延津吃了大虧,文丑將軍陣亡,不過他死以後玄德公接過指揮權,帶著剩餘部隊正在返回白馬,曹軍並沒有追擊。
他甚至還知道一點內幕,這次失利,與屋子裡的那個人有點關係,但到底怎麼回事,就不是他這級別所能獲知的了。
這個答案,甚至連逢紀都不知道。
他此時正惶恐不安地跪在白馬城的府衙內,他的主君袁紹高居上位,手裡把玩著一個青銅酒爵。逢紀的同僚以及政敵們站在兩側,他們極力收斂著幸災樂禍的表情,但內心一目瞭然。
“就是說,這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針對文丑的圈套?”袁紹忽然問道。他的聲音渾厚低沉,有一種居高臨下的威嚴。
“臣舉措失當,難辭其咎,願一死以謝三軍。”
逢紀回答,把額頭貼上冰冷的地板。如果說顏良的死還有一些意外因素的話,那麼文丑的戰敗,完全是謀略上的一敗塗地。胡車兒的棄子、張遼關羽的虛張聲勢、白馬輜重的潰散以及徐晃的伏兵,一環扣著一環,像一隻逐漸扼緊的大手,生生掐死了這位勇將——對此逢紀竟全無察覺,乖乖驅使著文丑進了圈套。
“自盡倒不必,不過元圖啊,平日裡你算無遺策,怎麼這次就沒看穿曹氏的計策呢?”袁紹的聲音有些迷惑不解。從戰報上看,逢紀在延津之戰前半段的指揮非常出色,完全壓制曹軍,可到了後半段卻大失水準,直接把文丑送上了絕路。
“臣一直侍奉大將軍,久沐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