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把腦子學壞了”,朱茗只得按媽媽心意穿搭,扮演媽媽心裡那個“闆闆正正的老實小孩”的樣子。
這次天高皇帝遠,終於能按自己想法放肆搭配,著實令人迫不及待。
朱茗赤腳蹲在自己的行李箱旁,三兩下就把箱子裡翻了個稀亂,但還算迅速地確定了今晚的三件套。
上身是一件灰調紅色小衫,佈滿大大小小的汙漬狀碎花,像豹紋又像蛇紋。緊貼在身上的款式剛好凸顯玲瓏有致的線條,下沿在肚臍以上,露出漂亮的一節腰腹。
下身是一條包臀灰黑色長裙,讓腰臀以下漂亮得好像瓷器花瓶,灰調與上身的小衫剛好呼應,彷彿整個人被加了層很有質感的濾鏡。
腳上是一雙中古風高跟鞋,優雅的尖頭,駝黃的皮面,上面還有各種古樸紋路,又與這“宮殿”的風格很是相稱。
這些搞定之後,一打眼看過去就是細高高的大美人了,更別說她還有著一頭保養得當的瀑布長髮——畢竟那些不讓“亂打扮”的日子裡,這頭髮就是她唯一可以往自己心中的“藝術”靠近的東西。
化妝也簡單得很。朱茗還正是滿臉膠原蛋白的時候,面板底子本就很好,再加上是晚上便直接沒有上底妝,不過眼影畫得卻是真仔細——由於選擇了深色眼影不能下手過重,只能逐漸加深。
完事兒後滿意地看著鏡子中小野貓一樣的眼睛衝自己放了個電,又挑選一支灰調玫瑰色口紅塗滿飽滿的唇,最後定妝。
“我好了,我可以了!”她一邊對著鏡子擺pose欣賞自己的美貌,一邊宣佈。
然後明顯覺得還少點什麼,於是翻箱倒櫃找出一對誇張大膽的環形耳環戴上,頭髮往耳後一撩:“好了,這次是真可以了!”
回頭一看,劉教授那邊也已準備妥當。她選擇了一件色彩豔麗、款式新潮的上衣,搭配一條牛仔闊腿褲,腳踩一雙朱茗完全穿不來的細高跟。那略顯斑白的頭髮盤在後腦,竟構成了這身裝扮中最時髦的單品。
當時朱茗就想著,等她老了可不要把頭髮染黑,就要這樣自然地老去。
此時劉教授也正看著她,本就容易傷春悲秋的人兒眼中略顯渾濁了,或許在某一刻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