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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就會產生這樣的結論:我的生活不是通常意義上的形而上學的生活。 它被過多的苦難和悲劇事件(個人的和社會的)

所困擾。 我探索真理,但我的生活是不聰明的,在生活中不是理性佔統治地位,而存在著過多的非理性的不合理的東西。 我的生活的光明時期和比較陰暗的使我受折磨的時期相互交錯,高漲時期和低落時期相互交錯。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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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5言

無論在任何時期,我也沒停止過緊張的思維和探索,我最希望使自己生活中的光明和創造的時期復活,對於生活中全部有價值的東西,我希望記憶能戰勝忘卻。 但是,我將很少談到對我的個人生活和我的精神道路具有最大影響的人們,這是被我有意識地排除掉的唯一內容。不過,為了永恆,記憶將最多地保持這些。 將自己的全部創作都貢獻給時間問題的馬賽爾(P。Marsel)

在他已完成的Le

temps

retrouve(《追憶過去》)

中說:“我太過沉溺於在實際中達到實質的自我,這徒勞無益。”

這些話我可以拿來作我的書的題詞。 馬賽爾所說的這些正是我的全部生活的體驗。 因為最不坦率的人企圖自我揭示,便使我的書在結構上出現了矛盾,這是很困難的。 非連續性不允許我講很多在我的外在生活和內在生活起了巨大作用的很多人。表述從與其他人的心靈交往而獲得的積極價值是困難的,表述生活中潛藏的悲劇也是困難的。 儘管在我身上有西方的因素,我自己感到仍然是屬於探索真理的俄國知識分子。 我繼承了斯拉夫主義者和西方主義者的傳統,恰達耶夫和霍米亞科夫、赫爾岑和別林斯基、甚至巴枯寧和車爾尼雪夫斯基(儘管他們世界觀上是有區別的)

等人的傳統,最後還有陀思妥耶夫斯基和托爾斯泰、索洛維約夫和費多羅夫的傳統。我是俄羅斯的思想家和作家。我的普濟主義,我對民族主義的敵視——這都是俄羅斯的特點。 此外,我意識到自己是一個承認社會主義真理的貴族階級的思想家。 我甚至被稱作“社會主義的貴族主義”

的表述者,用最樸實、最直爽而無人工掩飾的方式寫作此書的願望指導著我,那些帶著回憶錄性質並且是自傳的材料被我寫得枯燥無味,而且常常是提綱式的。 書的這些部分,是為了描述不同的環境(透過它們我走入自己精神的歷史之中)

的需要。 但是,書的主要部分不是這些,而是自我認識,自己的精神和精神探索的認識,我感興趣的主要不是描述環境,而是描述我對環境的反應。寫於Clamart

Pilat-plage

1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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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出身和族系。 我與世界環境第一次推動。 貴族世界

我的出生只能部分地加以理解,並給以理性的說明。 個性的奧秘,它的唯一性,無論誰也不可能最終地弄清楚。 人的個性比世界具有更多的神秘性,它是一個完整的世界。 人是微觀宇宙,在自身中包含著一切。 不過,在人的個性中具有現實意義的和形成為外觀的僅只是個人——特殊的東西。同時,人是多層次的實體。 我一直感受到自身的這種多層次性。 對於誕生於其中的實體世界的第一個反應具有重大的意義,我不能記得由於和我異己的世界相遇而發生的第一聲叫喊,但是,我毫不動搖地知道,我從一開始就感覺到自己陷入一個和自己格格不入的世界,在生命的第一天和在生命的現在的日子,都同樣感覺到這個。我一直僅僅是一個過客。基督徒應當自我感覺的不是這裡有永存的城市,而是未來的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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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自我認識

市將受到懲罰。 不過,我在這裡所描述的最初的感覺,我並不認為它是基督教的善行和成就。 有時我認為,其中甚至存在某種不好的東西,在世界與生命的關係上存在某種損傷。那種紮根於地上的感覺對我來說是格格不入的,我較多地具有俄耳浦斯教派關於靈魂起源的瞭解,認為它是從最高的世界向低的世界的降落,“地上無聊的歌聲不可能代替天上的聲音”。

我一直沒有來源於父親和母親的感覺,永遠也沒有感到雙親是生我之人。 不喜歡所有的親屬——這是我的特性。 我不喜愛家庭和家庭生活,我破壞了西方民族對家庭基礎的眷戀,一些朋友開玩笑說我是人類的敵人。 這是由於我的人性極為特別。 我一直不喜歡特徵、面貌上的相似,不喜歡孩子與雙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