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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部分

:“我和石柱哥哥才不幹呢!”

牛抬眼瞪著人。

羅校長說:“只要這頭大的良種牛還在,中大保證繁殖出大的、小的一大群荷蘭NW良種奶牛。”

盧作孚說:“對,中大農學院有這本事!我在四川早想改良物種,被一幫前清遺老遺少拼命反對,這下子,大後方有了中央大學,有了六畜良種!”

人說話時,牛顧自走向飼養區,它聽得那邊有同類呼喚。石柱兒輕輕一喚,牛站下,回到人面前。莫愁輕輕一撫牛頭,牛跪人前,她托起牛胸前銘牌,用手一拭。羅校長與盧作孚看清了——NW2。

盧作孚驚道:“去年南京中大那頭小牛,長這麼大了!”

石柱兒再一聲喚,霧中走來一頭小牛,模樣跟一年前南京中大那頭小牛一模一樣,一到NW2跟前,就朝它肚子下拱。飼養區動物叫聲大作,牛辨得其中牛叫,起身,向盧作孚與羅校長走來,二人趕緊分左右讓開,小牛追著大牛,搖頭擺尾,走向飼養區,沒入霧中。

盧作孚嘆:“沒見過這樣的大撤退!”

“11月3日攻陷首都,中大飼養員們就把這些牲畜用木船過江,由浦口、浦鎮,過安徽,經河南邊境,轉向湖北,到宜昌……這一段遊牧的生活,經過了大約一年的時間,這些荷蘭牛、英國豬和用籠子騎在它們背上的美國雞、北京鴨,可憐也受到日寇的壓迫,和沙漠中的駱駝隊一樣,路上它們幾千里長徵的路線,每天只能走十幾裡,而且走一兩天要歇三五天,居然於第二年到了重慶。我見它們到了,彷彿如亂後骨肉重逢一樣,真是有悲喜交集的情緒。”三十多年後,羅家倫在臺北迴憶此事,寫下《炸彈下長大的中央大學》。

離開中央大學,盧作孚去南開中學。張伯苓1936年在重慶創辦的南渝中學,去年已更名為南開中學。

“當今中國名校,集中於四壩,你曉得不?”

“哪四壩?”

“你我腳下的沙坪壩,小河上行幾十裡的北碚夏壩,大河對門子的江津白沙壩,省城成都的華西壩。”

“四壩之說,我也聽過。前三個是你說的,最後一個換成陝西古固路壩。”

路上,盧作孚聽得兩個路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