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對您的信仰,將光明墜入黑暗。”
祭堂裡靜得沒有一絲雜音,只有我的誓詞迴盪在祭堂裡,消失在無盡的黑暗之中。我依舊跪著,下一步就是授冠了,七家族的親王王冠都是從血族歷史的開端時代代相傳的,不知道究竟是誰的作品,不過只有等戴上這頂刻著蝙蝠的王冠,我才算被撒旦認可了,才可以站立起來。
授予我王冠的是威弗爾最年長的血族,精緻的王冠戴到了我的頭上,碰觸到我額頭的一瞬間,電流一般的感覺襲遍了我周身,接著一股黑暗的氣息潛入了我的內心,我頓時覺得內心的一切像被偷窺了一樣,一件件往事不由自主地被翻上心頭。體內的力量本能地抵抗著這種入侵,兩股力量在我身體裡劇烈地碰撞,衝擊著我的精神和肉體,抽離著我的力氣和意識。這大概就是撒旦的試煉了,我垂在地上的手用力撐著地板,咬著牙不敢大聲喘氣。羅伊說,雖然被試煉者只感到時間一瞬的流逝,但事實上卻是整個儀式最漫長的部分了,最極端的親王花了近一個小時才熬過這試煉,而德修爾是用時最短的,僅僅十多分鐘便恢復了過來。我不知道時間究竟過去了多久,雖然想盡快站起來表現自己的強大,但現在的我虛弱得雙腿根本沒有力氣。
我平緩著呼吸,那種無力噁心的感覺漸漸褪去。在我確定我已經沒事的時候,我終於站了起來。身後寂靜得驚人,我開始有些不安,會不會試煉了太久了?會不會讓族人對我覺得失望?
我緩緩轉過身,金色的眼睛再次掃過全場,入目的都是一張張愕然的臉,只有最前排的三名公爵,依舊在用最普通的眼神看我。我立刻明白了那些人在驚愕什麼,邪媚的笑容在我的唇上擴散,清亮的嗓音響了起來。
“我凌?威弗爾在黑暗之主撒旦的應允之下,成為威弗爾的親王。我將帶領威弗爾洗脫數百年來的屈辱,為德爾維爾殿下洗去莫須有的罪名,恢復我們威弗爾家族最輝煌時期的榮譽和地位!”
祭堂又沉默了一秒鐘,隨後爆發出了轟鳴般的歡呼聲。我看到數千個族人揮舞著手臂,聽到他們高聲呼喚著“威弗爾萬歲”,“凌殿下萬歲”,空中是成群的蝙蝠,由瑞帶領著,而祭堂的一邊,洛奇也帶著它的部下高亢地嗥叫。我得意地笑了,這一刻我已經是被全族承認的親王,這數千的血族從這一刻起成為了我的臣民。曾外祖父登基的時候大概也是這番景象吧,但是我不僅繼承了他的力量,還有外祖母的力量,還有我自身的力量,所以我應該比他做得更好。
我向一邊的侍衛揮揮手,很快三個獻給撒旦的祭品被帶了上來,祭堂裡又掀起了新一輪高潮,“殺死他們”,“毀了教廷”,“為德爾維爾殿下報仇”的呼聲一浪高過一浪。我讓侍衛把他們帶到了祭臺正中央,看清了他們的長像。最左邊的是一個魁梧的男子,從裝束來看像是教廷的一個戰士,中間的男子個子略小,看起來像是個牧師之類的,而最右邊的則是娜拉,她看到那個殿下原來就是我時的驚慌失措的表情還沒有完全消褪。
臺下有些過於喧鬧了,我揮了揮手,道了聲安靜,沒過多久,場內終於恢復了寂靜,等著看這三人的下場。
我轉過身,伸出右手,幾個虛空球已經在我手掌上不安分地飄浮起來了。虛空球從我手上消失,直奔他們,三人臉上無一露出了恐懼的神色,而當發現我的虛空只是切斷了縛住他們的鎖鏈時,恐懼變成了驚訝。
“我呢,不喜歡和那些無還手之力的人打,尤其是像教廷的人,否則到時候你們會說我卑鄙。”我慵懶又有些調皮地說道,一邊不停地瞄著娜拉的反應,“所以你們儘管出手,武器也沒沒收,只要能傷到我一分,我就放你們走,我可以向撒旦發誓。”
那個戰士似乎認為我的話對他們是一種侮辱,立刻拔出了佩劍。咬了咬牙,騎士精神在這種時候還是發揮了出來。
“我是神聖十字軍團第3大隊的騎士威理?阿爾特,我提出與您決鬥,請問您尊姓大名!”
“呵呵,”我對他這種臨死前的架勢微笑著,“那麼你記住了,我的名字是凌?威弗爾,威弗爾的新任親王,作為祭品死在我手裡,向黑暗之主祭奉你的鮮血和生命是你的光榮。”
戰士被我挑釁得怒不可遏,舉著長劍向我砍來。我不慌不忙地退後了兩步,口中開始吟唱。
“偉大的黑暗之主,我將遵從您的教導,為光明開啟通向黑暗的墮落之路。”
唸完,長劍已經在我面前,我聽見身後的族人裡有緊張的竊竊私語,嘴角一勾,下一刻的事情誰也沒有預料到。戰士的長劍憑空消失了,連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