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夏長玉渾身無力,被大力一推,重心不穩頭磕到床梆上,整個人立馬清醒過來。
“你,你誰啊?”夏長玉看著眼前地男人,又四處看看,“我在哪?”
“船上,”俞斐燁整理衣襟,不滿地看著夏長玉,“你自己上來的。”
夏長玉本以為又穿回去了呢,誰知道是認錯了人,不免有些失落。他低頭看見自己的腿上的傷口已經處理,感覺力氣漸漸恢復,而且體內難以啟齒的慾望也淡了,縷清了來龍去脈,估計自己大難不死,遇到貴人了。
“謝謝你救我。”夏長玉坐正,鞠躬致謝,自報家門,“你好,我叫夏長玉,您怎麼稱呼啊?”
看夏長玉古怪的動作,俞斐燁眯眯雙眼。
“在下,”俞斐燁停頓一下,道:“姓俞。”
夏長玉看著對方一臉淡然老成的樣子,本想叫聲俞大哥的,可仔細打量俞斐燁後,才發現這個男人看上去也就十七八九歲的樣子,個頭估計還沒他高呢,英氣果斷的輪廓雖逐漸顯現出,不過細看下就會發現眼角還有一絲稚氣未脫,稱之為大男孩還差不多。
古代人都早熟,電視上演繹帝王家十幾歲的熊孩子就能爾虞我詐,勾心鬥角,所以夏長玉根本不驚訝。
“俞兄,”夏長玉記得好像古代都這麼稱呼,於是說道:“請問,現在是什麼朝代?”
俞斐燁聽到這個問題,不禁重新審視夏長玉。世人都知道,大昭已經統一北方割據勢力,南朝啟國居南方一隅,對大昭稱臣,普通百姓們常稱北昭南啟,他這麼問又是何意呢?
“天水河錦繡山以北是大昭,以南是南朝。”
“天水河?錦繡山?大昭?南朝?”夏長玉好像不記得歷史上哪個朝代叫大昭的,“三國兩晉南北朝的南朝?是這個嗎?”
難道是個心智不齊的?俞斐燁暗思,面上卻不願再多說,道:“你先休息吧,一會兒敬明過來再給你把把脈。”
夏長玉一愣,“敬明?”
姓郭嗎?
杜光,字敬明,俞斐燁摸不清夏長玉的底細,防人之心不可無,未多做解釋,道:“在下的朋友,你的傷和所中的春藥都是他醫治的,他去熬藥了,很快便回。”
春藥的事不用單獨說明!夏長玉暗自誹腹,有些尷尬,訕訕一笑,“謝謝,不過,能給我一件衣服嗎?”
俞斐燁一愣,才發現夏長玉上身赤裸裸,倆顆茱萸……
他立即轉移目光,去包袱中取出一套自己的衣服也不看夏長玉伸著胳膊遞給他,“給你。”
夏長玉看到繁瑣的衣服後,一個頭倆大,“這,先穿哪個啊?”
俞斐燁:“……”
俞斐燁猶豫間,杜光端著一碗藥湯進來,看到夏長玉光著上半身坐在床上擺弄褻衣,不免有些著急,“喂,趕緊披上衣服,你脈象本就虛浮,若要再染了風寒後半生可要受罪了。”
俞斐燁雙手背後走到案前穩定氣息後繼續寫字,心裡不禁又多了一份疑惑。
這時,薛近回來了,他關上房門,極不友好地看夏長玉一眼,走到俞斐燁身邊,附於耳邊輕聲說:“韓王從南朝買來的一個男寵,今日刺傷他後逃跑又大鬧菊花樓,而此人正是眼前這個叫李君憂的人。”
俞斐燁手中的筆一頓,低聲問:“叫什麼?”
“李樂,字君憂。”薛近道。
韓王曾經安插不少美女在俞斐燁身邊,大多數被他找藉口打發了,唯有一個蘭兒推脫不過成了姬妾留在身邊,這個男寵難道又是韓王安排的?
不過他們三人行事縝密,韓王不可能知道他們的行蹤,難道是多慮了麼?
可是他自稱叫夏長玉,還有那衣服又怎麼解釋呢?
俞斐燁片刻停頓,繼續寫完“韓”字,最後一筆蒼勁有力,放下狼毫,走到床前,薛近緊跟其後。
站定後,只見俞斐燁倏地抽出薛近的寶劍,剎那間指著夏長玉的喉嚨。
“你到底叫什麼?”
夏長玉猝不及防,打翻手中的藥碗,他看一眼劍鋒,不知對方何意。
“說!!”俞斐燁上前一步,寶劍離夏長玉的喉嚨只剩一寸,只見他額頭上的冒出細密的汗珠。
“夏長玉。”他斬釘截鐵地回答。
俞斐燁看著他的雙眼,問道:“是嗎?”
“是。”夏長玉無畏直視俞斐燁的雙眼,“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俞斐燁冷笑,“你既是叫夏長玉,那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