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斐玉看著他,“你可是害怕?”
夏長玉一愣,“怕什麼?”
葉斐玉道:“你說呢?”
“嗨”夏長玉擺擺手,一臉無所謂,“有什麼可怕的,反正橫也是一刀,豎也是一刀,失敗了,大不了賣身唄。”
話是這麼說,但是夏長玉自己心裡也沒底,但是又不想說出來,這樣壓力好大。
葉斐玉沉了臉色,夏長玉渾然不覺,“一個大男人,大不了就當被狗咬了,林姑娘沒事就成。”
葉斐玉眯起雙眼,流出危險的訊號,“你倆沒任何交情,何故如此幫她?”
“我喜歡她啊!”夏長玉理所當然地答道,“再說,我那時處處碰壁,是她在我最艱難的時候不顧苑裡的規矩給了我一口熱飯,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懂?”
葉斐玉咬著牙,“你竟喜歡她到如此,連自己的……也不管了?”
夏長玉一愣,轉頭看著葉斐玉,這才發現熊孩子臉色超級難看,那眼神都能殺人了。
有一個念頭從他腦子閃出,他恍然大悟,那天元兮蕊刁難林雪衣,這小子將自己擒住,並不是怕他受皮肉之苦,而是怕林姑娘受難……
難道這小子喜歡林姑娘!?
夏長玉咽口唾沫,哈哈乾笑道:“我說喜歡不是那個喜歡,是順眼的意思,你別誤會啊。”
他夏長玉怎麼會自甘墮落,甘願去賣屁股,他真是口無遮攔,好像他多麼白蓮花一樣。
他真的不姓雷啊!
“你,你說句話唄!”
“哼!”葉斐玉甩袖而去,留下夏長玉一個人。
“哎哎,你怎麼走了?”夏長玉眨眨眼,我擦,這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啊。
不對啊!
個熊孩子,他不是一個小廝嗎?咋整的他夏長玉跟一孫子似的!
第 15 章
晚風徐徐,繁星密佈,亭臺水榭下的鴛鴦池中睡蓮花開正茂,傳來陣陣幽香,草叢中由遠及近傳來蛐蛐一高一低的鳴叫,一靜一動的景緻掃去白天的浮躁。
葉斐玉站在自己廂房窗戶前,聽見微不可尋的開門聲,掃一眼窗外,未見異常,合上窗戶後,悠悠轉過身。
“大哥。”葉斐玉伸手示意薛近坐下,道:“種子的事查的如何?”
薛近將寶劍放到桌子上,道:“不出公子所料,正是那國師從中作梗。”
葉斐玉眼睛一眯,道:“我們行事縝密,他如何知道此事?”
“我們來南朝上岸的那天,那國師正好從大昭拜祭故人回來,”薛近道:“公子可還記得,當日將種子往碼頭上搬運的時候,有個袋子未栓緊,將種子散落一地。”
葉斐玉仔細思索半天,道:“那天有個一襲白衣的老者上前來幫忙,將種子收入袋中……難道他是國師?”
“不錯,正是那人,昨日陳學信送來國師畫像,我看著眼熟,思索半天后,才想起的,”薛近嘆氣一聲,疑惑道:“那種子連莊稼人都看不出是蒸過的,可這國師一眼便瞧了出來,慧眼識珠,當真厲害。”
“難怪啊,”葉斐玉點點頭,“估計從船上下來的時候,他就開始注意我們的一舉一動了,只是引而不發,可能是不知道這種子要做何用,亦或是還未知道我們的底細。如今,估計是尚未查出幕後指使者,可這種子馬上要開倉變賣,他坐不住了,便火速前往制止。”
薛近沉默良久,他知道這條計謀基本失敗,“公子,可要陳學信……”
葉斐玉抬手製止,道:“不可,這國師能居於南朝多年屹立不倒,恐怕深得南朝皇帝信任,若學信貿然離間,恐怕我們的眼線會偷雞不成蝕把米,他是大將軍好不容易安插的,損失了他可是得不償失。”
薛近不語,等著葉斐玉下一步部署安排。
葉斐玉沉重地撥出一口氣,“當初是我忽略這個人了。”
薛近:“公子可有其他打算?”
葉斐玉沒有及時回答,走到桌邊也坐下,氣定神閒拿起茶壺,倒了兩杯茶水,茶香四溢,氤氳馥郁。
“讓陳學信在御林軍中多多安插他的人,”葉斐玉推一杯茶到薛近面前,端起一杯自己喝一口,滿口茶香,“另外,賄賂一下那個樂司。”
薛近抬頭看著葉斐玉,眼中的神情有些複雜,吃驚,擔憂,無奈。
他明白葉斐玉到底要做什麼,沒遇到夏長玉之時,他就準備三管齊下拿下南朝。擾亂經濟,挑撥君臣關係,還有就是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