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熱氣的雞蛋茶。
夏長玉微微一愣,看著葉斐玉,“你弄的?”
葉斐玉點點頭,繼續從地上寫字,夏長玉走過去一看,是一首詩,正是那天自己那天裝蛋教育他用得《鋤禾》。
這個時代跟中華五千年是不同的,是一個平行空間,歷史課本上沒有的朝代。這裡沒有李白,沒有杜甫,沒有李清照,沒有辛棄疾,這裡有他們自己的文化,有他們自己的詩詞歌賦。
所以,當他看到葉斐玉能寫出來的時候,他稍微有一點驚訝,“我好像就說過一次吧?”
葉斐玉一愣,隨後反應過來他指的是這首詩,給了他一個白眼,那意思就是,一首詩還需要你朗誦幾次啊?
夏長玉呵呵一笑,“行啊,學霸啊。”
葉斐玉對於他聽不懂的詞語都見怪不怪了,以為這是口技人所用的言語。
夏長玉端起碗喝了一口雞蛋茶,葉斐玉表情淡淡的,但是他分明從眼神裡面看出“好喝嗎?”,“味道怎麼樣?”的期待。
“真不錯,”夏長玉眯起眼睛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別提多勾人了,“謝謝小熊,你可對俺真好。”
葉斐玉的臉有些發燙,這是他第一次心臟跳動有些過快,別過頭,語氣淡淡地,“不是對你好。”他頓了頓,一幅雲淡風輕,“苑主交代的,要照顧好你。”
夏長玉悶頭喝著,但笑不語。
“你聽到沒?”
“知道,知道。”夏長玉有些哭笑不得,這時看到葉斐玉的手上有些細小的傷痕,他執起他的手,問道:“怎麼弄的?”
葉斐玉收回手,“沒什麼。”
木屋沒有爐子什麼的,燒水都用是火堆,葉斐玉這些傷都是燒火的時候不小心被樹枝劃到的或者被濺出來的熱水燙到的,他十指不沾陽春水,第一次下廚難免有些磕磕碰碰。
還是為一個他一直以為的男寵。
第二天,佟墨香派人來接他倆回墨香苑。
倆人事先溝透過,佟墨香按照夏長玉的要求,並未張燈結綵,大紅大紫,而是在客廳大堂中擺放了數盆綠蘿,給炎熱的盛夏帶去一絲絲涼意。
廳中央,放著四扇描繪著夏日晚荷的屏風連在一起,屏風中道具極其簡單,一桌一椅一撫尺。
屏風上方掛著淡綠色的紗幔,與屏風上粉紅色的荷花交相輝映,映日荷花別樣紅。
有人歡喜有人憂,自從上次元兮蕊加害夏長玉不成,身上的麻煩就沒斷過,來的熟客少了不說,還被一個財大氣粗的死胖子看不順眼找了一頓麻煩。
她再傻,也知道有人整她,思來想去,估計也只有林雪衣,於是明爭暗鬥,算是跟其槓上了,正好無暇東顧,夏長玉倒是得了時間。
眼看今日她生意有了氣色,沒想到今日苑主招了長短工,開始裝扮墨香苑,從那短工嘴裡說,這是弄口技專場呢。
元兮蕊恨得牙根兒癢,她到墨香苑好幾年了也沒如此過,今天竟被一個賤人捷足先登,真是不甘心的很。
“哼,我倒是要看看,那個男子女相的賤人能耍出什麼什麼花樣!”元兮蕊站在二樓,看著樓下眾人忙忙碌碌,憤恨道:“什麼勞什子口技,估計連樂司的眼都入不了,也就佟墨香還當跟撿了個寶兒似的。”
“姐姐說的可真是,”涓生一副小人嘴臉,點頭哈腰奸笑道:“聽說苑主去找那樂司呢,但是那位大人張口就要一千門檻費,苑主沒敢直接塞銀子,她沒見過口技,怎麼會直接投這錢,我看啊,他夏長玉自己心裡也沒譜兒,其他人啊,也都心裡嘀咕呢。”
“哼,她佟墨香從我身上掙了多少銀子,來了個林雪衣,就準備過河拆橋了,”元兮蕊眼睛眯起,發出狠毒的光,“我這次到要看看她是如何栽跟頭,呸。”
夏長玉和葉斐玉此時正在二樓休息,自然聽到元兮蕊和涓生的對話,倆人互相看了一眼。
夏長玉問到:“這佟苑主有沒有請那些達官貴族啊?”
葉斐玉道:“沒有,倒是給不少公子哥下了請柬。”
夏長玉淡淡地“哦”了一聲。
葉斐玉見他不再說話,便道:“這些公子哥中有不少趨炎附勢,巴結權貴之徒,若你成功引起他們的興趣,到時候不用佟墨香去找樂司了,到時候他們自然會來找你。”
夏長玉笑笑,心想,可不是嗎,那些紈絝子弟們最喜歡投其所好,簡直就是活廣告,這佟墨香可夠聰明的,以最小的成本換取最大的利益,這賺錢的手段簡直甩他這個現代人幾條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