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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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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傳告尊貴的休,那兒的圍城陣地是歸他管轄的,為什麼路易斯執事長只不過距離他的營地一個古裡,卻遭逢瞭如此兇殘的伏擊?”阿德馬爾非常生氣。

第二天,休的報告就塞入了皮筒當中,由他屬下最快的馬匹送到了聖職長上手裡,休的辯解是這樣的:

最近數日,城南和城東處,突厥異教徒的兇狠攻擊日漸熾熱,其中王宮總參事瓦洛所據守的封鎖堡壘,一日內就遭到了十三次攻擊,通宵達旦;

由此,是否可以判斷,異教徒馬上會在城南發起大規模的突襲?據城中逃出來投靠我們的敵人士兵坦白,亞吉將他最信任的四位埃米爾,全都安排到城南的塔樓處,似乎更加應和了鄙人的推斷。

反正整篇都回避了路易斯執事長慘死,自己應該負的責任,將其淡化為了“突厥人可能發起的大規模攻勢下,必然順帶出現的犧牲品”。

此外,休就此提醒,是否可以抽調部分軍力來增強他的陣地,來防備亞吉。西揚?

不怎麼熟諳軍事的阿德馬爾,便把布洛瓦的斯蒂芬找來,但這位樞機會議軍事總參議也給出了模稜兩可的答案,“叫休加強戒備,暫且不派援軍,但是出於安全考慮,我們的運糧線將變更為從鐵橋迂迴到聖西蒙港,這樣更為穩妥些。”(未完待續。)

第3章 新路

沒過幾日,當高文讓敵人瞠目結舌的木橋完工後不久,朝聖者們位於安條克城下的防磐在川流不息的物資援助下,變得愈發堅固起來。此刻,太陽已經運轉到了白羊宮的位置,安條克乃至整個敘利亞的春季開始到來,攻守雙方陣營都卯足了勁,暗中做好準備,要在隨時可能出現的決戰當中,取得壓倒敵人的優勢。

凌晨時分,諾曼人的營地間,青灰色的蒼穹下,遠山隱沒成了起伏彎曲的黑線,博希蒙德的甲冑折射著微弱的光,踏上了馬鐙,撐著馬鞍,翻坐上了駿馬之上,他身後大約二百名諾曼騎兵,都戴著護鼻頭盔,蒙著皮毛罩衫,牙旗的尾稍順著風,不斷在博希蒙德的眼前訴說著風到來的方向。

阿普利亞公爵輕聲咳嗽了兩聲,回頭看著營地間僅剩餘焰的篝火和青煙,他的外甥坦克雷德走過來,料峭寒風中,對他說道,“舅父請安心等待些日子,我已經派人向埃德薩執政官巴拉克送去求援的書函,金幣款項馬上就到。”

紅色鬍鬚粘上了星星點點的霜雪,變瘦的博希蒙德地對著外甥表示感激,並說償清了比薩人的債務利息後,將來爭取到的安條克城權益,他會和坦克雷德一起分享,在此地建立起強大而綿延的諾曼人之國。

而後,博希蒙德勒緊了坐騎的轡頭,身後的諾曼騎兵們咳嗽聲和馬的喘氣聲不斷響起,所有的二百名諾曼騎兵,外帶同等數目的卡拉布里亞輕裝士兵,扛著斧頭、弓弩,浩浩蕩蕩列成了縱隊,走出了聖保羅門的營地。

同時刻。雷蒙德侯爵也帶著七百名普羅旺斯人組成的步騎隊伍,越過了新搭設的舟橋,抵達了高文旅團的營盤前,在那裡的營門前,高文舉著用皮革包裹起來繫好的籠手甲,捧住了遮滿鬍鬚的嘴。在指縫間呼著白色的氣團,皺著眉頭登上了門樓,先是凝望著踏步在衰草間的雷蒙德的隊伍,再看著遠山太陽即將升起的方向,山間和雲下露出的光,是暗紫色的,像一條條蜿蜒的蛇般,緩緩朝上游溯著,帶著若隱若現的光。把雲層染成了明暗不齊的魚鱗片狀般的東西。

高文而後喘口氣,掏出了阿婕赫贈予的日晷板,細心觀察了番,又側著耳朵,接著對宿營總管梅洛詢問說,“在天際間,是否有雷聲傳來?”

梅洛細心聽了聽,說並不敢確定。按理說今天是個清朗的日子才對。

下面的普羅旺斯人,已經舉高了旗幟。不耐煩地喊著,要高文的營地裡的隊伍趕快出來,不要耽誤了他們返程的時間:因為各處營地預先儲備下來的糧秣給養,又消耗了三分之二的規模,所以阿德馬爾聖職長上,請求高文、雷蒙德和博希蒙德三位。各自調遣部分隊伍,集合起來,按照布洛瓦伯爵斯蒂芬事先規劃的路線,自鐵橋前往聖西蒙港,護送這段時間送抵的物資。這條路線是被阿德馬爾認為是十分安全的,並且可以繞開朝聖者的大營,那裡的平民、商賈和雜色人等太多,先前經過此處的輜重隊伍曾遭到過惡意的哄搶。

吱吱呀呀聲裡,幾名披著斗篷的軍僕拉著門的閂和鐵索,順著朝下的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