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感是那樣多,多到連害怕都不能再掩蓋住。
她沒有想到自己能做那麼多的事,或許有一天,她會做更多……
可若是不能再修行,那些她想做的事她一件也不能再做了……
是如夏花的絢爛,還是像秋葉一樣默默腐朽?
她的答案漸漸明晰起來。
沉思中的於錦並沒有發現,就在她盤坐的草埔上,一朵鬼臉花半個晚上完成了從打苞到凋零的全部生命旅程。
一條秋蟲臥在鬼臉花的花蕊上,吸完了生命中最後一管花汁。
而一隻鬼哭蝶振振翅膀,推翻了那隻剛剛咬開的破蛹。
一屋子的修士,建個把屋子還不在話下。
於錦回去的時候,簇簇新的竹屋裡老陳在大聲吆喝:“喂,該我了!傻小子你別搶!”
存真不滿地大叫:“明明是我,老頭!你耍賴!”
中間間雜著吳修才“嗚,嗚”的怪叫聲。
老陳大叫:“死小子!耍賴的是你!我老陳怎麼會輸!肯定是你換牌了!”看見她推門回來,所有人只看了她一眼,繼續投入地吆喝起來。
一陣涼風吹過,於錦:……教這些人學會打牌,到底是不是個正確的決定啊?摔!
一局過後,趁著洗牌的時間,老陳極不情願地挪挪屁股,把地方讓給早就虎視眈眈的靈知,瞭然一笑:“想好了?”
於錦淡淡笑道:“想好了。”
老陳卻開始“嘖嘖”稱奇:“丹田有損,精血燃燒,還是下品金丹,這樣的情境下能有所頓悟。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