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圖啊,你也應該成家了。文以勒認真道。
成家,我他媽當然想啊,可沒有找到最佳人選,打死我也不幹。像你,結了婚離婚,還不如我這樣。不就是一張紙嗎,要那玩意幹嘛。阿圖很激動。
是,沒錯。你的事還用說嗎。文以勒爽快地說。
那好,這是小瑙的電話,有事你直接和她聯絡。阿圖說完就拖著文以勒去吃晚飯。一路上,還對文以勒說,這不是為求你幫忙才請客,是老同學聚聚。
其實小瑙的那篇稿子,責任編輯已經編好,準備安排到下期發。文以勒就想把這個情況告訴阿圖,讓他放心。可阿圖近幾天又已出差,文以勒只好將電話打到小瑙的單位。這是一家電子出版社,電話是小瑙接的,文以勒就把稿子的情況對她說了,對方說謝謝,文以勒回了一句不客氣就結束了通話。
沒想到小瑙第二天到了《我們》雜誌社,文以勒一見覺得有點面熟,但又想不起在哪見過。小瑙說她的稿有一處地方需要改動,責任編輯不在,文以勒就給她找出了稿子,小瑙便俯在桌上動起了筆。文以勒忍不住看她,他終於想起來了,脫口道,是你,那天我請你學雷鋒,幫我撿球。小瑙抬起了頭,她的眼珠轉動了一下,撿球?哦,對,原來是你?文以勒點點頭。
是啊,是很有意思。小瑙笑起來神態很可愛,成熟中顯露一種自然的天真。文以勒今天卻不敢正眼望她,總是將目光有意地移開,說話時眼睛只看著小瑙的手,那雙手確是好看,細而修長,彷彿間這隻手彈起了文以勒心中的音符,奏響了一支奇妙的樂章。文以勒按住內心的愉悅與小瑙說著話。看來小瑙對《我們》雜誌很是瞭解,且非常懂行。
你如果來當我們的總編準行。文以勒開起了玩笑。
別說得我太慚愧,我這人受不起恭維的。小瑙笑道。
真的,你的文章寫得不錯,我從不說假話。文以勒又補充一句。
我這人同樣受不得鼓舞,小心我會再努力。
那好啊,我們一直在努力。文以勒輕鬆地說完這句話之後,突然有了一個念頭,他想請小瑙一起去吃餐便飯。不過小瑙很快謝絕了他。文以勒順便將她一軍,你發了文章也該請客吧。小瑙又很快回絕了,但不是今天。
是啊,不是今天,才認識你就想入非非了,文以勒開始嘲笑自己。於是,文以勒便說,我送送你。和小瑙並排走在雜誌社辦公樓那長長的走廊上,文以勒有一種很陶醉的感覺,無論從外表氣質還是內才上,都覺得自己與身邊的小瑙很般配。要是這長長的走廓沒有盡頭多好,可很快他們就出了辦公樓。文總編請留步。小瑙撐開了陽傘。文以勒伸出一隻手主動和小瑙握了一下,說聲慢走便昴首闊步地走開了去。他的步子走得鏗鏘有力,他的全身此時張楊著一種久違的陽剛之氣。
等阿圖出差一回來,文以勒就向他打聽了小瑙的情況。
怎麼,你想騷擾有夫之婦,挖社會主義牆角?不行不行。阿圖的魚眼睛快要鼓出來了。文以勒表情失望地說,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問問而已。阿圖走後,文以勒一人在躺在沙發上抽悶煙,半個小時之後,電話響了,居然是小瑙打來的。文以勒煩亂的心裡有了一絲甜蜜。小瑙在電話說,有什麼事嗎?阿圖說你有事找我。文以勒一聽,眼前似乎出現了一隻洩了氣的皮球,沉默了半天才冷淡地說,沒事。就重重地掛了電話。文以勒也搞不清這是為什麼,在放電話的一剎那,他就後悔了,為什麼不和她多說說話,這不正自己期待的嗎?唉,算了,已經晚了。 。。
在一個叫緣份的地方遇見(3)
夜將文以勒又一次孤獨起來,他想起了那晚在阿圖家裡,自己竟然不好意思和小瑙坐在一塊,就那樣故意 不理她,聽她和阿圖“夫婦”談笑,欣賞她的神韻,他在心裡說,我會愛上她,肯定的。是怕愛上嗎?不是。文以勒覺得幸福觸手可及卻又是象霧裡看花。那一次與小瑙接觸之後,文以勒嚐到了徹夜失眠的滋味。
小瑙再沒來過電話,以她的個性,文以勒想她決不會再來電話了。甚至連文章為何推遲發也不來問一聲。她真的無所謂?反正她不是那種委屈求全的女子。文以勒在心裡佩服了,禁不住主動給小瑙掛了電話過去,他沒來得及解釋遲發的原因,小瑙就開口說,如果實在為難的話,不要勉強,退給我算了。文以勒急著解釋,對不起,是這樣,哦,對了,你是不是還在為那晚打電話的事生我的氣?
小瑙笑了,生氣?生什麼氣?我沒有無緣無故生氣的愛好。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