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才能這麼輕易的進來。”
“說得也是。”上官羽薔漫應,來到書桌前,找到了那隻花瓶。她疑惑的偏著頭,“賴豬頭剛剛是轉左還是轉右?”
不待瞿廷吳告訴她,她自己已有了答案,“應該是左轉。”
行動力向來快過思考力的她,在話出口的同時,手已經轉動了,讓他根本來不及阻止。
霎時,從書房四周射出一陣箭雨,快得叫她措手不及。
“小心!”千鈞一髮之際,他環住她的腰飛身而起,接著運氣衝破屋頂,躲過漫天而來的箭雨。
上官羽薔已經嚇呆了,不知是因為剛才走了一回鬼門關,還是因為瞿廷昊競然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瞿廷昊沒有停下來,輕功飛縱,快速的來到樹林裡,重新回到笑世居。
才剛落地,上官羽薔便掙開他的手臂,狠狠的瞪著他,眼底有著被欺騙的怒火和被玩弄的哀傷。
“娘子……”他的臉色有些蒼白,試圖對她解釋。
“別叫我娘子!”她打斷他。他這聲娘子,讓她更加覺得自己的愚蠢。“我想你應該不介意解釋清楚吧!”
“我會解釋清楚的,不過可不可以等一下?我想……那些箭都餵了毒……”他踉蹌了一下,臉色更加慘白。
“你怎麼了?什麼餵了毒?”她一驚,在他身上上下審視一回,赫然發現他腿上正插著一支短箭,流出的血帶著暗紫。
“呵……我受傷了。”他自嘲的一笑。
“你還笑!我當然看到你受傷了,這還要你說嗎?”她立即上前撐住他,心裡又氣又急,暫時忘了自己被欺騙的事。“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還帶著我飛了那麼久,你難道不知道在這種時候運氣只會加速毒性的執行嗎?”
“我必須在我還有能力的時候帶你離開危險地區,咱們觸動了機關,賴清心一定立刻發覺了,再待在客棧不妥,只有這裡才能保你平安。”在她的扶持下,他們來到一間房,他半躺在床上,觀察著自己的傷勢。
“你這個笨蛋!”都受傷了,還只顧到她!她知道,他也是因為保護她才會受傷的,這個大傻瓜!
“呵呵……這是第一次有人說我笨呢!挺新鮮的。”瞿廷昊仍是笑道,只是蒼白的臉色和額上斗大的汗滴洩漏了他的不適,也讓上官羽薔知道,現在不是計較任何事情的時候。
“閉嘴啦!”她喝止他。他愈是一副沒事樣,就讓她更覺得有股想哭的衝動。
“我沒事的,這種毒我可以很輕易就解掉,你不要擔心。”他看出她的擔憂焦急,心裡覺得很安慰。他診斷過了,這毒雖會致命,但是要解毒對他來說仍是輕而易舉。
“你有解藥?在哪裡?我拿給你。”她立即說。
“在腰帶裡……一個白色的瓷瓶……”他已經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費盡最後一絲力氣說完這句話之後,便昏死過去。
“瞿廷昊!瞿廷昊!”上官羽薔驚喊,知道他已經昏迷後,立刻翻找他的腰帶,搜出了三個瓷瓶,她開啟白色的瓷瓶,倒出一顆丹藥,塞進他的嘴裡。
焦急的觀察著他的反應,直到見他發紫的臉色漸漸退去,她才鬆了口氣跌坐在地上。雖然還是有點蒼白,但更少是好現象。
老天,她竟然在害怕!
看著自己發著抖的手,她嗚咽出聲,所有被欺騙的傷心和不甘,與這種會失去他的恐懼根本不能相提並論。到底何時開始他競變得這麼重要?讓一向最恨別人欺騙的她,竟然可以不在乎?
她愕然的呆坐在地上,她竟然愛上了她最討厭的酸儒?
雖然如今已經知道他不是什麼酸儒,但是……她到底是什麼時候愛上他的?
“我的天啊!你就不會先幫他把毒箭拔出來嗎?”
一聲責問驚回了上官羽薔的神智,看見屋裡突然出現兩個陌生男子,她立刻一躍而起,將床上的瞿廷昊給擋在身後。
“你們是誰?想做什麼?”她拔劍相向,大有敢越雷池一步試試的味道。
“嘿!她真的認不出你來呢!”康以恩笑謔。原本對上官羽薔還頗有微詞的他,看到她毫不猶豫地護在大哥面前時,立即有了改觀,也許大哥的選擇是對的——雖然她挺會惹麻煩的。
上官宇廷翻了翻白眼,“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吧!二哥。”
“咦?你的聲音……”她覺得這個男人的聲音好熟悉,到底在哪裡聽過?
“我的聲音怎樣?笨丫頭!”上官宇廷喊出他平常對她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