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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哧哧笑道:

“姓寒的早說過,兵不厭詐,朋友,事情總算已經過去,現在,真正該結算一下我們之間的舊賬了,當然,此際,只有你,昭,和我。”

河魔金易怒極的盯視著寒山重,汗,卻淌得更急了,他左臂的傷口痙攣著,痛得像火在燒,他十分明白自己的功力,在他最正常的時候都不是寒山重的對手,如今,只怕更難得與之抗衡了。

艱辛的吞了口唾液,他舔舔嘴唇,腦子裡儘量在思維著脫身之計,但越是急越是想不出法子,空自緊張得兩眼翻白,氣喘吁吁。

寒山重露出雪白的牙齒一笑,慢慢往前移動著,河魔金易似見了鬼一樣朝後退讓,現在,他最後的力量只能維持著自己不至使牙床打顫。

“聞到血腥的氣息了麼?喂,冥冥中可看見黑色的死亡之紗在飄蕩?”

寒山重冷森森的道著,兩隻眼睛像閃泛著電芒。

河魔金易艱辛的往後倒退,不敢稍懈的盯注寒山重,他已實在沒有膽量再和他面前這位死神般的對手較鬥,逐漸的,他覺得往身前逼進的寒山重彷彿越來越高大,越來越粗壯,那麼不可仰視,那麼雄深挺聳,像一座山,像一座擎天巨人似的,千丈壁、萬丈崖似的山!

“等著你了……”寒山重目光裡有一股特異的光彩,他低沉的道:

“玄月四鷹在等著你,金易,到另─個黑暗的世界裡去”

河魔金易的眼光有些迷濛,腦袋也暈沉沉的,寒山重的語聲像鬼魂的詛咒進入他的耳膜,他激靈靈的一顫,嘴巴翕動了一下,斜刺裡,一片冷銳的風聲已挾著焙目的銀芒閃到!

來勢是如此急勁,幾乎像自九天之上劈落的雷火,含著無比的,血淋淋的仇恨,含著深刻,似是有形的憤怒,當金易發覺,一切已經遲了,他狂號一聲,熱呼呼的鮮血進濺四灑,這位曾經縱橫一時的江湖魔梟,搖搖晃晃的向側旁邁出幾步,但是,他走出的僅是他身體的一部分,另一部分,包括一個右臂與半片肩膊,早已被削落塵埃,糊糊的血肉攙合著瘰□的肚腸,隨著他踉蹌的步子流洩了一地,金易木愣愣的突著兩張眼球,臉上的血色像一下子被什麼吸乾了,變得紙一樣白!

寒山重靜靜的站在那裡,安寧得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這些殘酷,這些狠辣,這些尖銳,這些血淋淋的畫面,他已看得太多,太多了。

誰也說不出金易腦子裡在想什麼,誰也猜不透他目前的感覺如何,他的面孔一片茫然,如初生的嬰兒也似,一片茫然。

緩緩地,一個軀本仆倒下去,臉上,含有報復後的滿足與安慰,他,正是手刃了河魔金易的凌生,方才斷了一臂,卻仍未氣絕的玄月四鷹老三!

嘴唇吃力的張合著,那張嘴唇。扁癟得厲害,全已成了烏紫,河魔金易空洞的凝視著寒山重,吐出幾個微弱得像遊絲一樣的字:

“誰……是誰……暗算了……我?”

寒山重冷冷的還視於他,冷冷的道:

“凌正。”

身子大大搖晃了一下,河魔金易迷茫的道:

“凌……正?”

寒山重點點頭,低沉的道:

“不錯,他方才只是斷了一臂,並未喪命,現在,他已經死了。”

慢慢的,河魔金易臉上浮起一層紅配的光彩,他艱澀的道:

“我……我要死了?……”

寒山重哧哧一笑,道:

“大概。”

金易臉上的紅光迅速消失,他喃喃的道:

“我……麼……你……你贏了?”

寒山重神色一肅,冷沉的道:

“當然,浩穆一鼎從來便不曾輸過!”

眼睛半閉,像全身的筋骨猛然被抽了出去,河魔金易“撲通”一聲躺倒於地,自然,他是永遠也起不來了。

寒山重望著金易的屍體,靜默了片刻,目光生硬的凝凍,轉過身,步行向那個正與紅獅猛札拼鬥著的藍衫虯髯大漢而去。

猛札一身長打遠攻的本事不算甚佳,但卻也夠得上一把高手的資格,那位虯髯大漢,似是也不見得有何特殊,與他正是半斤八兩,殺了個難分難解,旁邊的事,虯髯大漢好象沒有注意到,昭,當然也沒有注意到正有一位煞神正向他大步行來。

站在五尺之外,寒山重仍舊雙臂環抱胸前,冷森的道:

“長著一把鬍子的朋友,你給姓寒的跪下!”

語聲鏗鏘,有若金石擲地,那個虯髯大漢禁不住心頭一震,又險險被猛札一匕首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