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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採石場場長在村部院子停車的聲音,只有陸支書一人聽見。當時村部屋子裡正鬧作一團。陸顯堂結束演講回到自己椅子上,掌聲稀稀落落,就像春雨被幹燥的泥土吸住,眨眼間不見,會議出現冷場。過了好半天,孫二孃眨巴眨巴眼睛,嘻嘻哈哈站起,粗著嗓門嚷:“大家夥兒誰想上臺快點兒上哈,不然我可要上了。總得有個陪綁的嘛,咋能讓陸支書唱獨臺戲?”

葛老歡一下咧開大嘴巴:“你上臺就跟大夥兒說說你和巴圖老哥的事兒吧。想當年,你們倆一個說蒙古話,一個說漢話,咋過的洞房之夜?”

滿屋爆笑。

就在這哄哄聲中,老支書聽見對手的到來。臉色變了。

這已是二變。頭次是在早晨,一進門,猛不丁看見屋角落默默坐著鄭舜成。準確說當時是倒吸了口涼氣。這奶娃兒不是走了嗎?又變卦了?心一下繃成要斷的弦。幸而耳朵旁邊伸來一隻熱熏熏的嘴巴,狠狠地小聲說:“他來也只能是當個觀眾,他的黨組織關係不在村裡,根本就沒有競選參與權。”心這才鬆了些。見鄭舜成禮貌地跟自己打招呼,又鬆了些。及至看到劉遜進來,一眼瞥見鄭舜成時臉上明顯的吃驚,就徹底鬆了。卻沒想到緊接著遞來的一個紙袋子,又刷地把松變回緊。是鄭舜成的黨組織關係,說要轉進村黨支部。好在何安的聲音又畫外音般響起,打著哈哈說:“這是外甥要投舅舅一票呢。”不管是不是這樣,來到面前的東西都是不能拒絕的。陸顯堂心裡忽地泛起一團苦澀,想,還真不能沒有這個何安呢!

隨即若無其事滿屋子忙碌起來,為鎮裡的幹部們斟茶,給村裡的黨員和村民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