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名子。”紹聞道:“口語卻真是咱河南人。”王象藎道:“天爺呀!
咱若是陝西人,他就是關中話;咱若是山東人,他就是泰安州話,這叫做‘咬碟子’。俗話說:盜賊能說六國番語。怎的便與他答識上了。”紹聞道:“不是我,都是德喜勾搭上他們。幸我騎的是驛馬,德喜幾乎喪了性命。”王象藎道:“師爺怎敢放心,叫相公兩個回來。”紹聞便把差人送到的話藏起,說:“大家看著不妨事。”王象藎道:“‘看著不妨’這四個字,也不知壞了多少大事。”王隆吉道:“即如你舅,如今有信來,說蘇州起貨,前五日要到汴梁。如今還未到家。我心中這個焦法,抓耳撓腮,也不敢對你妗子說。”王氏道:“你爹爹久走南邊,有啥怕處?”隆吉道:“姑娘不知,船上更比旱路擔心。我常常勸爹爹不用出門罷,上了幾歲年紀,家中也頗可以過的日子,不如在家。爹爹不肯靜坐,只說坐吃山空,日子便難過。”
王氏道:“你家便漸漸夠過。這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