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客我就是拜匣。”紹聞接帖在手,看了說道:“盛情心領,萬不能去。一來遠歸,尚有許多冗務,未曾撥脫清楚;二來我的近況,你所深知,街上有些負欠。自古云‘受人與者常畏人’,況我今日自老師衙門回來,人人以為當有厚贈,我也籌度怎還他們,一定要楚結些尖嘴賬目。因他們未知我回,所以不來打攪。街上一為走動,萬一有人請算賬,就是個煞風景的事。況且次日就來討索,叫人急切難以轉動。此是實情告稟,萬勿見怪。”夏逢若道:“你這就殺了我了。自古云,‘備席容易請客難’。這還不說他,我是請人做席,這便使不哩叫我請客難了。我原說為你洗塵,卻愁無可下箸,姜妹子聽說,願自己替我帶過幾味佳品,並情願替賤內做席,如今在我家正做哩。到明日你要不去,叫我羞的死。即令我這個命,原不值什麼,豈不叫姜妹子平白一段好情意,沒處安插麼?你是最心軟的人,這一次斷乎硬不的。”
紹聞略遲疑一下道:“且慢商量。”夏逢若忙道:“有何商量?明日從盧家巷口過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