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如此的神秘難尋,手段又是如此毒辣,不是他可以招惹的,只能先放手。
回到家,宋箬溪就跟紀芸說要請簡兒過來玩。紀芸欣然同意,只要女兒不看經書,請誰過來玩都成,母女倆商量了一下,定下二月十六請客。
不能只請庹縑一人,她又是庶出,和嫡出的不是一個圈子,就給朱倩瑤下了帖子,同時請了她的庶妹朱倩玫,又發了幾張帖子請了與宋家交好的幾位嫡出的庶出的姑娘過來玩。
宋箬溪這是到京中第一次發貼請客,紀芸慎重對待,親自去跟歐陽氏說。歐陽氏與紀芸交好,又疼愛宋箬溪,手一揮,道:“小事一樁,到那天必然幫溪兒安排妥當。”
“謝謝二嫂嫂。”紀芸行禮道。
“你我之間,說這客氣話做什麼?要不是當年你出手相助,我和源兒就一屍兩命了。”歐陽氏感嘆地道。
“好好的,又說這個做什麼。”紀芸拍了拍歐陽氏的手,“你事多,我也不在這裡打擾你,先回了。”
歐陽氏看著紀芸遠去的身影,輕嘆一聲,當年她若不是生小兒子傷了元氣,何至於只有兩個兒子。
入夜,陪紀芸挑首飾挑到戌時正,才回院子的宋箬溪挑燈翻看經書。香繡等人,隱約覺察到紀芸的意思,可是她們知道宋箬溪一旦要做什麼事,相勸是無用的,只得隨她去。
宋箬溪看著那鬼畫符似的字,雙眉緊皺,既然是經書,積善行德的好事,為什麼不用大家都認識的文字來寫?寫成這樣是什麼意思呢?不想讓人認識,又何必要寫出來?突然眸中一亮,想起那首用五線譜寫的歌,難道這本經書也是某位穿越前輩寫的?
如果是穿越過來的人,宋箬溪細細一看,這個字型有點象刻意變異,就象醫院裡看病的醫生,寫出來的字,就是鬼畫符,除了開方的人,就只有撿藥的人認識。
宋箬溪不再走馬觀花,拿起筆,找了幾個看起來還象字的字,在紙上橫橫豎豎地劃。
“……唯就……唯就……唯就……唯就……唯就……”
“……妄語……妄語……語真……”
“……苦行……三昧……心得三昧……”
劃了一個時辰,宋箬溪眼睛都看花了,才認出幾個字來,伸了個懶腰,打著呵欠道:“好累,明天再看,先睡覺。”
幾個婢女等她這句話,等得好辛苦,趕緊伺候她睡下。
第二天,紀芸打發人去送請帖,把宋箬溪拘在身邊,教她禮儀待客之道。
“娘,這些事上回在廣陵時,你已經教過一回了,我都記住了,怎麼又教?”宋箬溪有些不耐煩地道。
“廣陵是廣陵,慶原是慶原,不一樣的地方,不一樣的風俗,不一樣的人,待客之道能一樣嗎?怎麼了,你這是嫌娘囉嗦?”紀芸板著臉,佯裝生氣地問道。
“沒有,我才不會嫌娘囉嗦呢,娘說的話,我最愛聽。”宋箬溪討好地倒了杯茶送到紀芸手上,“娘,您說,女兒洗耳恭聽。”
“你喲!”紀芸在她額頭上用力一點,“行了,我也不說了,今天天氣好,陪娘出去走走。”
這天,宋箬溪又陪紀芸在竹隱院逛了一上午,午飯在園中亭子裡用的,下午紀芸不讓她回院子,留她在正院午睡,下午又把歐陽氏請來,三人打了一下午的字牌,這回手氣好,贏了不少銀豆子。
晚上,宋箬溪繼續在燈下譯經。
“……至……如來……”
“……不知、不見……邪……”
“……見之……終已……不能見……”
“哎,好多字認不出來了。”宋箬溪沮喪地揉著眼睛,“眼睛好酸。”
“姑娘,依奴婢所見,這寫經的人,就是在故弄玄虛,把好好的經書,寫的亂七八糟,自以為他的知識淵博,高深莫測,其實就是在害人,不想讓人看懂。”巧桃撇嘴道。
“巧桃,不可胡說八道。”香繡在佛堂裡住了幾年,對菩薩、經書那是敬畏的很,低聲訓斥。
“巧桃說的沒錯,這人討厭死了!”宋箬溪把毛筆往筆架上一擱,“累死我了,不譯了,等師兄來,我告訴他方法,讓他自己去琢磨去。”
香繡等人鬆了口氣,太太可以放心了,她們也可以放心了。
過了一天,鄴疏華依約而至,還是在那間小廳,還是用屏風隔著。宋箬溪讓香繡把寫的經書和紙送了出去,“師兄,我學識有限,只能勉強認出這十幾個字,其他的字都不認識,幫不讓師兄的忙,實在是抱歉。”
“小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