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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部分

,反而更加慌亂,接連出錯,越出錯她越緊張,彈到曲尾,已是曲不成曲,調不成調。

小賓夫人下意識地去看鄴繁的表情,見他神色如常,輕鬆了口氣。

姜明紅沒表現好,紅著眼睛,退回位置上坐下。坐在她身邊的姑娘低聲安慰了她幾句。

鄴孝良又抽出三位姑娘表演,兩個彈箏,一個跳舞,第五個抽到了瓶兒。

瓶兒擅長撫琴,等侍女將瑤琴在廳中擺好,她翩然入座,纖纖十指輕撥琴絃,朱唇輕啟,唱道:“瞻彼淇奧,綠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終不可諼兮!瞻彼淇奧,綠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瑩,會弁如星。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終不可諼兮!瞻彼淇奧,綠竹如簀。有匪君子,如金如錫,如圭如璧。寬兮綽兮,猗重較兮,善戲謔兮,不為虐兮!”

一曲《淇奧》唱得情意綿綿,宛轉動人。

宋箬溪眸光微冷,君子的確氣宇莊重軒昂,體貼溫和,只是他已有妻子。

知情人都知道,瓶兒曲中的君子指的是誰。只是誰都沒有料到,她接下來的舉動。

一曲唱罷,瓶兒站起身來,沒有行禮退回原位,而是走廳中跪了下,嬌聲道:“城主,夫人,小女愛慕少城主,願侍奉少城主左右,懇請城主,夫人答應小女所請。”

這突發的狀態,令廳中的眾人都怔愣住了。

片刻,鄴繁冷哼一聲,將手中的銀質酒樽重重地放在桌案,厲聲喝問道:“彝國使臣,這是什麼意思?”

今日是為鄴孝良選妻,可參選的姑娘卻當眾向他的兄長表達愛慕之意。鄴疏華已有嫡妻,她只能以妾的身份侍奉左右。她寧願為妾,也不當他的妻子,太有損鄴孝良的顏面。這件事往小的說,是有意讓他和鄴疏華兄弟生出間隙,往大的說,彝國是在挑釁登瀛城的威嚴,要引起紛爭。

彝國使臣被這聲喝問嚇得回過神來,提起袍擺,從位置上跑了出來,跪在廳中,“城主息怒,城主容稟。”

“說。”鄴繁一雙如鷹隼般的眼睛冷冷地盯著他。

“這個……這個……這個女子不是彝國人,她是下官在來的路上遇到的,下官受她花言巧語迷惑,起憐憫之心,見她姿色尚可,就……把她加在名單之上,帶到城中參選。下官不知道她會如此不知廉恥,膽敢覬覦少城主,隨意攀交,做出這等不自量力之事來。”彝國使臣額頭上汗如雨下,後悔不已,這千兩黃金果然不是那麼好收受的!

鄴繁臉上露出凜冽的殺意,“路上遇到的女子,你也敢帶到城中來參選,你好大的膽子!來人,將敢藐視登瀛城的彝國一干人等關進大牢。”

“城主饒命!”彝國來的人包括蘇念錦都離席而起,跑到廳中跪下求饒。

“父親,兒子認為,彝國是絕對不敢做出此等會引起糾紛的事情來的,定是有人想借此引起父親對彝國不滿,設下這樣的毒計。”鄴疏華起身道。

“父親,兒子贊同哥哥所言,這件事應與彝國無關,是有人在暗中搗鬼。”鄴孝良跟著起身道。

彝國使臣忙道:“城主,只要嚴刑拷問這個女子,一定能追查到幕後黑手,還我等的清白。”

“父親,今天是五弟大喜的日子,若是連累到無辜之人就不好了。”鄴孝敬勸道。

鄴繁已查過瓶兒的事,知道彝國使臣沒有撒謊,雖然對瓶兒突然當眾鬧出這麼一場,非常惱火,但是並不想為這事與彝國交惡,再者蘇念錦是昭平縣主添進彝國人名單中的,要把她一起問了罪,掃了昭平縣主的面子,就勢改口道:“既然少城主和兩位公子都為爾等求情,本城主暫且相信爾等與此事無關。將此女拖下去,關入大牢,稍後,本城主要親自審問。”

早有兩名扮成侍女的紫燕營的人將瓶兒控制住了,鄴繁一聲令下,她們就動作利落地將人帶了下去,瓶兒別說反抗,她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宋箬溪看著被拖下去的瓶兒,知道不管這件事最後的結果如何,她都活不了。

這件事暫時揭過,姑娘們的才藝表演繼續。

第六個閩國來的姑娘,或許是受剛才事情的影響,她的表演不太好。

抽到第十二個,抽到了蘇念錦。

蘇念錦解下身上的圓領錦袍,露出淺綠舞衣,蓮步輕移來到廳中,優雅行禮。隨著樂聲,翩翩起舞。她跳得是一支綠腰舞。南國有佳人,輕盈綠腰舞。華筵九秋暮,飛袂拂雲雨。翩如蘭苕翠,宛如游龍舉。越豔罷前溪,吳姬停白苕。慢態不能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