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陸循的目光有些倉惶狼狽道:“我想跟你說一件事情。”
陸循:“嗯?”
“我以前一直在吃安眠藥,直到你答應跟我在一起的那一天,才慢慢停止吃安眠藥。”
說到一半,江臨淮抬眸看了陸循一眼,沒想到陸循毫不吃驚道:“我知道。”
江臨淮微微一震:“你知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咱們搬家的那天。”看到江臨淮有些忐忑地看著自己,陸循失笑道,“後來,我把你的藥都換了,你一直沒發現。”
江臨淮愣住,他的確沒發現,自從跟陸循睡在一張床上,他幾乎沒動過那藥,只是他沒想到陸循居然發現了沒有提起。
“你都知道了?”江臨淮臉色微微一變,想到陸循那敏銳的洞察力,他一定是在暗中調查了自己。
陸循卻一瞬不瞬地看著他,目光澄澈:“我知不知道不重要,重要得是你想不想讓我知道,阿淮,我是你的親人,更是你的愛人,我希望我們彼此毫無間隙,過往傷痛一同揹負,你知道了我最大的秘密,但是你卻沒有告訴我你心底深處的恐懼,我很難過,真的。”
“……對不起。”江臨淮眼圈微紅,垂下眼簾,那些經久累月深藏心裡的委屈和心酸一瞬間傾瀉而出,身子無法剋制的微微抖動。
陸循用額頭抵著江臨淮的額頭,沉聲道:“永遠都不要質疑我對你的感情,江臨淮,你我早已成一體,密不可分 。”
江臨淮抬頭看著陸循的臉,眼裡閃爍著堅定的目光,然後抬頭吻住陸循的唇。
陸循驚愕,回以更激烈的回應。
此刻一向清冷的江臨淮心裡卻在想:去他媽的高承略,陸循是老子的人,我決定不會讓給你!下次再到陸循面前蹦躂,我找人封殺你!
第98章
第二天江臨淮醒來,感覺手臂抽痛才猛然想起來自己在醫院,他想起昨天他跟陸循躺在一個床上,轉頭一看卻沒有看到人,病房空蕩蕩只有他一個人。
剛巧一個護士推門而進。
“護士小姐,我隔壁病床的人呢?”江臨淮開口問道。
“好像有事情出去了。”護士給江臨淮掛上消炎藥後退出病房。
不一會,門又被推開,這次進來的是俞鳴金。
“我說你們一個個都在這當甩手掌櫃,是不是得去護國寺去求個平安符!”俞鳴金一臉倦容,最近公司大事小事全部堆積到他一個人身上,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江臨淮默默接過俞鳴金遞過來的檔案,看了幾眼道:“我待會就出院。”
俞鳴金瞪了他一眼:“出什麼院,你一個傷殘人士怎麼——”
話沒有說完,俞鳴金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一時怔住。
江臨淮想著這件事過幾天就會被捅出來,還不如提前先跟俞鳴金打個招呼。
江臨淮眨了眨眼,突然伸腿踹了俞鳴金一腳。
“你踹我幹嘛,我又不是故意的!”俞鳴金有些委屈,然後他表情凝固了,“等等,你的腿全好了?!”
俞鳴金一直知道江臨淮在做復健,但是他心裡認為江臨淮能行走至少也要個十年八年,而且就算能走路也不會像正常人通暢自如,他有一個叔叔腿上長了一個瘤子,後來摘除了之後拄了大半年的柺杖,兩年後走路仔細看都有些不自然,更何況江臨淮的腿傷了這麼多年,就連江涸都束手無策。
江臨淮點頭解釋了幾句,只說了陸循他爹從弄了一個民間土辦法,歪打正著練著竟然奇效,這是陸循跟他商量好的,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陸循並不打算當醫生,為了不必要的麻煩,他決定不暴露他的這一手絕技。
“好小子,你竟然瞞了我這麼久!你什麼時候恢復的?”俞鳴金忍不住撲上去掐了一把江臨淮的大腿。
陸循推門而入:“……”
“俞總,我問完話了,麻煩你把人送回去吧。”陸循走過去,輕描淡寫地將被子蓋在江臨淮的腿上。
“……嘖,老子是直男,你那是什麼眼神!”俞鳴金在邊上默默看了一眼陸循,表情跟吞了一隻蒼蠅似的。
“呵呵,小毛讓你回家吃飯。”
俞鳴金立馬滾了。
“你怎麼下床了,你的傷口?”江臨淮伸出沒受傷的右手,扒著陸循的肩膀瞅了一眼。
“沒事,我有秘製金瘡藥,效果比醫院的好一點,待會換藥的時候給你抹一點。”陸循坐在床邊,一臉輕鬆。
江臨淮確認了半天,發現對方的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