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夫妻罵了兩句,見家人一直道歉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走了。
進了電梯後,那個男人時不時地看江臨淮,眼神有些不正常,江臨淮稍微戒備了一下。
過了一會,電梯門開啟,那男人的家屬拉著那男人準備走出去,熟料變故陡然在此時出現。
“我要殺了你這個姦夫!”男人突然從兜裡掏出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惡狠狠地朝著江臨淮胸口刺去。
江臨淮的輪椅靠在電梯壁上,正側頭看層數,沒料到那男人已經走出電梯還衝回來,一驚之下他伸手格擋,利刃劃破了江臨淮的手臂,那男人好像發了瘋似的撲上來,嘴裡喊著:“我殺了你!我要跟你同歸於盡!”
“救命啊!殺人了!”一個路過的護士驚叫了一聲。
只是她還沒有喊完,就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利落乾脆,一拉一扯,只聽到咔嚓一聲,“砰”男人的頭撞到了電梯的牆壁上,頭一歪昏倒在地上。
“……”
於是護士和跑過來的護工目瞪口呆地看著江臨淮,就連家屬都沒反應過來要去扶那個撞暈了的病人。
“啊,這位先生,你受傷了!”小護士指著江臨淮的手臂,鮮血湧出來將藏青色的外套暈染成了黑色。
小護士趕緊幫著江臨淮按住傷口,但是那刀口子卻頗深,血不斷的湧出來,小護士才實習幾天,沒見過這麼鮮活的傷口,差點急哭了。
好在很快一個醫生匆匆過來,看了一眼:“要馬上縫合,愣著幹嘛,趕緊把人推過去啊。”
王宇澤停好車出來發現總裁不見了,他想著應該是上去了,結果到了陸循的病房,還是沒有看到江臨淮的身影。
“總裁人呢?”王宇澤問道。
陸循抬眼陰測測地看他:“這個問題,應該我問你。”
“……我發誓我剛剛讓他在花園那裡等我!”王宇澤趕緊舉手發誓。
不過還沒有等陸循開口,王宇澤的電話就響了。
“喂,宇澤,我現在在急症室門口,你過來一下。”江臨淮聲音從那邊傳過來。
“急症室!你怎麼會在那裡!”王宇澤臉色一變。
“沒事,剛剛在電梯被一個精神病人,劃了一刀。”江臨淮沒等王宇澤繼續問,十分淡定掛了。
王宇澤:“……”
“發生什麼事情!”陸循疾聲道。
王宇澤一臉焦急道:“總裁受傷了——師父你幹嘛,別、別起來!總裁能給我打電話,應該沒什麼大礙,我去看看,你千萬別亂跑啊!”
話語剛落,陸循已然下床往外走去。”
“……師父你等等我,我去問護士要個輪椅。”
兩個小時後,江臨淮被善解人意的王宇澤安排在陸循的病房,陸循和王宇澤雖然帶了口罩,等待的過程中,也被幾個女生認了出來,好在王宇澤對這種場面駕輕就熟,隨口幾句話就讓粉絲理智下來,還自發的替他們維持次序。
趕來道歉的家屬看到了陸循和王宇澤一臉震驚,得知受傷得是他們的總裁心中更是惶惶不安。
“知道兒子精神有問題還不送精神病醫院!非要等別人受了傷才來懺悔!”丁小敏把人勸走了後悄悄跟王海道。
“你們倆嚼什麼舌頭呢,總裁讓你們下班了,趕緊回家吧。”王宇澤從病房出來。
護士進來換了幾次藥水,最後病房內一片死寂,江臨淮側著身子,對著一面光禿禿的牆,傷口處麻藥效果慢慢退去,隱約作疼。
突然身後傳來窸窣聲響,沒等江臨淮反應過來,一具溫熱的身體貼在了自己的背後。
“你……”江臨淮眉頭動了動想要掙扎,想到昨天陸循崩了兩次傷口,終是忍住了。
“疼嗎?”
陸循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氣息在後脖頸處氤氳,江臨淮耳朵尖有些發紅,忍不住道:“睡遠點,有點熱。”
“我讓人把空調關了。”陸循道。
“不用,算了……”江臨淮閉著眼妥協了。
江臨淮原本以為陸循會說些什麼,但是他什麼也沒說,只是這麼靜靜的依著自己,呼吸聲彼此可聞。
久到他以為對方睡著的時候,陸循突然開口道:“對不起,昨天我不應該這麼對你。”
江臨淮微微一顫,搖頭道:“不是你的錯,是我不夠信任你。”
陸循的聲音有些發澀:“你還是要跟我分手?”
江臨淮僵著身子沉默了一會,突然轉了身跟陸循面對面,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