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條溼毛巾給簡澤霖,又坐回到遲淵身邊,指了指地上那個紙箱,“那些酒你們帶走,我這裡不要!”
遲淵知道她又自責了,安慰的拍了拍自己妹妹的肩膀,收起剛才的驚訝,語氣也柔和了許多,“別自責,她最近本就身體不好,她也不想的。”
遲淺這個從不輕易掉淚的女漢子,在再次看見了薛之言那痛苦的小臉時,也是忍不住流下眼淚來。
“下午堯堯打電話說晚上大家一起慶祝一下呢!誰知道緩緩我倆一回來,就看到她倆半死不活的躺在沙發上,滿地的酒瓶,而那時候薛之言已經發燒了,我們根本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就開始燒的……”
聽著遲淺的敘述,簡澤霖和蘇凌旋可以說是同時皺了皺眉,盯著這個還在高燒的薛之言,心裡的心疼也漸漸浮現在眼底。
只是大家就這樣,注視著躺在簡澤霖懷裡的薛之言,誰也沒有注意到她的輸液架上的藥水早就已經流光。
要不是嚴少辰幫著梁緩平復了情緒,梁緩說下樓幫他們做吃的,都不會發現那麼一段輸液管裡,盡是薛之言鮮紅的血液。
遲淺見封梓堯的兩袋葡萄糖早就注入了她體內,不能一直讓她睡在沙發上,就讓遲淵把她抱回了她在這的房間裡。
而遲淺則是跟著梁緩後面,走去廚房幫大家準備吃的。就算他們沒胃口,等會如果封梓堯或者薛之言誰醒來的話,也是要吃的。
嚴少辰看了一眼失神的簡澤霖和蘇凌旋,長長的嘆了口氣,“這兩個醉鬼,到底聊了什麼呀,喝成這樣!”
蘇凌旋輕扯嘴角,一抹苦笑便出現在他此時失落的臉上。他失落是因為看到了薛之言發高燒,而他還是像幾年前那樣無能為力,他失落是因為他在簡澤霖眼底看到了那抹